第 143 章 旧友 (第3/5页)
“——钱子美。”
“哈哈,果然是你!”
钱致徽哈哈一笑,一把托住谢拾双手:“一别经年,谢兄别来无恙乎?”
“有劳钱兄挂怀,在下一切安好。”谢拾亦笑了起来,“想不到钱兄竟然在应天府,早知如此,我当第一时间登门拜访。”
“我这几年都在南京国子监读书,想来是当初未曾说清楚,教谢兄误作京师了。”
言罢,钱致徽请他坐下,命人奉上温好的酒:“天寒,喝盏酒暖暖身子。”
谢拾饮过温酒,听他问道:“谢兄何时来的应天府?”
“也是凑巧,昨日方至。”
谢拾觉得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又将自己去岁中湖广解元,年后出门游学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钱致徽双眼一点一点地瞪大。
大齐两京十二省,每科只十五位解元而已,自己眼前居然就活生生立着一位,且中举之时年不过十五?饶是他知晓谢拾天赋异禀、前途无量,可这天赋兑现得未免太快,无量前途也来得未免太早了罢!
亏他中了举还沾沾自喜,惦记着昔年的比试说不定还能继续。万一谢拾懈怠了呢?
罢了,罢了,人和人真不能比!好在自身并非毫无优势,譬如一手炉火纯青的画技。想来他投入习画的时间谢拾都用来研读经典了,水平远胜于他也是应该的。
钱致徽自我安慰一通,总算心平气和。他邀请谢拾
()一观自己新鲜出炉的画作,说话间满是欢喜:“我本欲描摹寒冬之肃杀,念动之间却突生他念,化冬色为春光。”
而这幅画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外界分明是草木枯黄,霜雪满天。画中却是草长莺飞,大江如练。外界分明是“千里黄云白日曛”,画中却是斜阳晚照……直令人生出颠倒错乱的梦幻之感。
谢拾走到近前细细观摩,良久,他赞道:“钱兄于画道已是登堂入室矣!”
言罢,他很是专业地从技法上对这幅画作赞了又赞,末了又耿直地指出些许不足。
只听评点便知他绝对是懂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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