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局势(下) (第3/5页)
可惜,威廉治下的政府即使还有各式的大小贵族,但国家的运行成本却不会高于同样是代议制民主的英国。(其中原因很复杂,其中较高的道德水准或者说契约精神是主要原因。举个例子,毛国最近说跨就跨了,石油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说到底还是政府效率竞争不过西方社会。道德这东西建立起来很慢,但毁起来很快,毛国赤化了近一个世纪。哪里是那么容易一朝变好的,不过人家好歹也代议了。所以,卢布崩盘国内却没有大乱。)
所以,绕来绕去,这一问题都是无解的,也可以说德国取代英国成为欧洲乃至世界的工业霸主进而成为真正的强权只不是时间的问题,至少威廉自己这么看。
不过,虽然普通手段无法解决,但还有战争的终极手段。既然竞争不过,那就只能动刀子明抢了。
好在无论英国还是德国都是议会国家。两国的精英阶层一般也不会头脑发热到鼓吹战争的地步,毕竟两国一衣带水。经济上既有竞争又有合作,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还足够大,德国人的崛起不是建立在掠夺英国现有资源的基础上。
这也是威廉确信战争不是那么容易打起来的原因之一。
但眼下塔列朗找上门来,虽然谎话一大篇,但趁着他人还没走,威廉必须有所行动,因为如果不想马上开战,那么这几乎是最后拉住法国的机会了,决断在此一举。
这么重大的决策,威廉自然不能再一意孤行了,好在首相戈尔茨也是个聪明人,又有战略眼光,希望自己当初没有看走眼,威廉心想。
在波茨坦宫的琴房,威廉和刚刚开完会的戈尔茨会面。后者组织御前大臣,总参谋部和外交部的相关人员经过一夜的反复讨论及至兵棋推演,最后的结论是:局势不容乐观。
“按照常理,塔列朗并非义气冲动的政客,将好容易到手的‘最后出牌权’拱手送出?难道一个土耳其真要了法国的命不成?”威廉缓缓地把钢琴盖上,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在他看来,英国因为地缘的绝对优势,在欧洲的外交舞台上始终是最后一个出牌的人,表现就在英国从不轻易于他国结盟,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叫做“光荣孤立”,本质上则是大流氓的做派:掌握话事权,谁想冒头就打谁。
威廉在1892年的冒险一击使得德国在东方脱离了和俄国的接触,这样一来,德奥基本上就是铁板一块,因为俄国想打德国,而奥国保持中立已无可能,只要德国不主动放弃哈布斯堡,那么德奥之间针对俄国的盟约就不仅仅是防御性质了。
俄国失去了波兰,实力受损,加上时刻担心德奥联合的再打击,因此急病乱投医和英国订立了非书面形式的盟约,其防御性同盟的性质虽然没有达到法律层面——议会未表决,但坚持波兰的东方边境不容变更是历届英国政府恪守的外交承诺。
更重要的是,大量英国资本的涌入不仅极大促进了俄国工业的发展,而且也将两国的关系绑得更加紧密。
随着欧洲边缘地区的利益划分完成,德奥和英俄两大集团已经时刻处于“紧张”的状态中——这个紧张是指事情缺乏缓冲,至少一年前,威廉认为距离战争还十分遥远。
他的这一判断的根据就在于。在法国保留自由行动权的情况下,德奥和英俄之间谁都没有把握能战胜对手,因为双方打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法国必然出来摘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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