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奇怪的人

方凡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道:“只是跟他谈了一笔交易。”

玉莹好奇道:“什么交易？”

方凡想了想，一五一十的对玉莹说了个明白。

玉莹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么一来，我们的投入也不小，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回报吧？”

方凡摸了摸下巴，道:“据我估计，大概在两个月后才能从长风镖局那里收来银子，不管时间长短，这笔买卖还是十分划算的。”

入夜以后，天气仿佛突然之间便冷了下来，哪怕有真气避体，仍是让人不禁连打几个寒颤。

玉莹依旧是一袭艳丽红裙，而在这种盛大的节日里，没有一名年轻女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哪怕是冷死，女人也不愿多穿一件衣服的。

逛花灯有逛花灯的乐趣，更有可能在此邂逅富家子弟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绝大多数的女子都将自己装扮的花枝招展，生活劳苦的人哪个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每月都有红灯会，可人的年纪是一直增长的，抓住翻身机会又能有几回？

玉莹一边在热闹的街道上缓步慢行，一边好奇的四处打量，青年才俊指点江山般高谈阔论，莺声娇啼的女子们一边对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指指点点，一边在少年郎的目光投来时，害羞的躲避捂嘴轻笑。

戴着虎头帽的女童挣脱老人粗糙的手掌，蹦跳着跑到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木棍上，对老人笑着连连挥手:“爷爷，爷爷，快跟上。”

玉莹又不无忧心的说道:“这笔买卖当然划算，我只是在想霓裳宫会不会对此有意见？

毕竟……”

“放心。”方凡摆了摆手，道:“裘泰既然能坐上总镖头这个位置，平衡牛头会与霓裳宫这两者之间，一定会有他的分寸，再者说，每月供给霓裳宫的银子是固定的，偌大一个镖局全由裘泰掌管，做点手脚是十分容易的。

“哎哟……哎哟……小囡别跑那么急。”老人扶着弯曲难以直立的双腿，小跑着跟上，可他毕竟年岁大了，跑了没几步，便已是大汗淋漓，而他的手还未抓到女童，女童便一溜烟又钻进了人群里。

老人又无奈的叹气，口干舌燥的高呼，赶忙小心翼翼的避让人群，向对他挥手的女童追了过去。

玉莹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浅笑，转头看着身边的方凡道:“你到底跟裘泰说了什么？”

脸上同样充满笑容的方凡将视线从女童与老人的身上收了回来，道:“我不是说过，谈了你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事。”

玉莹眼珠一瞪，道:“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