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5/5页)
章翎眼角挂着泪:“你会唱什么?”
“就最近有个歌很火呢,我都学会了,我唱给你听啊。”蒋赟清清嗓子,开始唱歌,还配上动作,“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
章翎破涕为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讨不讨厌的。”
蒋赟也笑:“不哭了哈,翎翎加油,暑假我们就能见面了。”
大三结束后的暑假,章翎和蒋赟回到钱塘,蒋赟在金秋西苑住了几天后,就去东城分局刑侦大队报到。
实习期间包吃包住,他被分到一间四人宿舍,还有实习工资,据说正式警员发福利,实习警也能分到一些。
带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叫韩伟,离过婚,脾气不太好,一开始因为蒋赟是梁军打过招呼的“关系户”,他没怎么给蒋赟好脸色看,都不爱管他,以为这帅气小伙儿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过来混混日子。
相处过一段日子,韩伟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蒋赟很勤快,从来不偷懒,也不会叫苦叫累,不管派给他什么活儿都能完成得很出色。大太阳底下,让他去扒垃圾桶他就扒,让他去走访他就去,让他爬墙他就爬,跟个猴儿一样三两下就上去了。
韩伟:“……”
慢慢的,韩伟开始很乐意带蒋赟出外勤办案,在实战中教他一些真本领。
蒋赟实习得很卖力,也很快乐,只有一点比较遗憾,刑警都是便衣工作,那身警服,蒋赟很少再有机会穿。
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一个月,硬是一天都没休息,就为了攒下五天假期,向韩伟请假:“韩哥,我想休个假,和我女朋友一起出去玩一趟。”
韩伟瞪他:“你有女朋友?”
蒋赟笑得露出大白牙:“有呢!”
韩伟烦躁地摆手:“按流程办手续,滚!”
八月中旬,蒋赟和章翎一起踏上去厦门的旅程。
章翎说过的,夏天太热,她喜欢去海边玩,蒋赟记得很牢。
章翎忍着笑睨他:“你说呢?”
他们在一起一年了,还从没在同一个房间过过夜,蒋赟有想过这趟旅行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却不敢提,他怕自己太冒失,会吓到章翎,毕竟……他都还没到法定婚龄呢,做那事是不是不太合法?
蒋赟指着沙发认真地说:“我睡沙发吧。”
章翎“噗”一下笑出来:“那个沙发才这么点长,我睡都不够哦,你怎么睡啊?”
蒋赟从身后抱住她:“那我打地铺。”
“别卖惨。”章翎掐了他一下,“明天去市里,订的酒店也是大床,要不要我现在去改成标间啊?”
蒋赟:“……”
“走啦,先出去吃饭,鼓浪屿好多好吃的,我都饿了。”章翎牵过蒋赟的手,两人一起出了门。
蒋赟穿着章翎买的花衬衫、沙滩裤,章翎是一条浅蓝色长裙,头戴草帽和太阳镜,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在人头攒动的龙头路商业街上闲逛。
喝过奶茶,尝过蚵仔煎,他们最终选择吃海鲜,没有挑昂贵的鱼和大螃蟹,只点了一些小海鲜,依然吃得很满足。
夏天天黑得晚,吃完晚饭,太阳还没落下海平面,章翎拉蒋赟去沙滩上玩,脱掉人字拖,她提起裙摆,和蒋赟一起欢呼着冲向大海。
这还是蒋赟第一次与大海亲密接触,他都没去过大连,温暖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漫过脚背,他动动脚趾,觉得很有趣。
章翎把裙摆打了个结,也不怕湿身,俯下/身掬起海水泼向蒋赟,笑得很大声。蒋赟很快开始反抗,冲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章翎尖叫,蒋赟说:“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章翎搂着他的脖子讨饶,两条小腿不停晃:“不要不要不要……”
蒋赟哪会这么做?小心地把她放下来,章翎指着西边的天空说:“你看,好美呢。”
蒋赟也望过去,海边的落日真的特别漂亮,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水彩画,海风吹着,海浪翻涌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孩子们在沙滩上奔跑嬉戏,是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庞。
脚下,纠缠的影子被夕阳照得很长,蒋赟搂过章翎,低下头,闭上眼睛,很轻柔很轻柔地吻着她。
回民宿的路上,他们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大堆零食和饮料,收银台边有一排计生用品,章翎给蒋赟使了个眼色,蒋赟不敢动,章翎指甲又在他掌心掐一下,蒋赟做一个深呼吸,才擡手取下一盒。
章翎拿草帽盖住脸,不敢去看收银员。
回到房间,蒋赟一身汗,脱下衬衫先去洗澡,正在洗头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悄悄地把脑袋探进来。
章翎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蒋赟吓一跳,脑袋上顶着泡沫回头看她:“干什么?!”
章翎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热水洒在他身上,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淌,流过宽厚胸肌,流过棱角分明的腹肌,流过人鱼线……
章翎只觉得一股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还看到他前胸后背上零散的伤疤,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蒋赟都不知该往哪里躲,手又要往哪里遮,在狭小的淋浴间里跳着脚:“翎翎你干吗呀?”
章翎说:“我想和你一起洗。”
说着,她就擡脚跨进了淋浴间。
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一座小岛,一间小清新的民宿,一张双人大床,两个年轻人深情拥吻,手指交缠,看着彼此的眼睛,共同摸索着学习一门新的学科,走进一个新的世界……
夜深了,外面越来越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野猫叫。
蒋赟累了,半趴着、伸长手臂揽过章翎,章翎使坏地用脚趾去抠他小腿,蒋赟忍不住嗤嗤笑,章翎问:“你笑什么?”
“嘘——”他闭着眼睛说,“别说话,我在做美梦,让我再梦一会儿。”
章翎说:“二傻子。”
蒋赟又笑了:“那你就是二傻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