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安神 (第4/5页)
云霜将人打发去做事,再回到寝屋,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侍女,说詹殊夜心烦,不让人陪。
云霜想把板栗糕的事与詹殊夜说说的,转念一想,她听了准得又生气。为了一件事生两回气?犯不着。
她歇了把刚才发现的事情告知给詹殊夜的念头,进屋后在香炉里添了些安神香,又检查了下灯罩里只剩一截的蜡烛,轻手轻脚出去了。
詹府送来的安神香功效斐然,詹殊夜满腹怒火地躺在榻上,嗅着那淡淡的熏香,不多久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不安稳,眉头时松时紧,最终在深夜时分张开了眼。
夜深人静,沉香阁内外没有一点声音。
詹殊夜在黑暗中发了会儿呆,掀开床幔往窗口望去。
这天晚上的月光很亮,银纱似的,透过碧纱窗在屋中投下模糊的光线,让詹殊夜记起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夜晚。
蓟长凌奉命前去蕲州平定叛贼、寻找她父兄时,两人已经成亲三个月,她独占沉香阁,与越国公府的人互不干涉。
得知这个消息后,詹殊夜是想放下身段祈求蓟长凌一定要将父兄平安带回的,可蓟长凌是无声离京的,没给她这个机会。
后来满城人都说她爹和兄长死了,娘亲受不了打击病倒,詹殊夜惊惶不安,始终得不到确切消息。
蕲州的情况,蓟长凌是最清楚的。
詹殊夜派去蕲州的人找不到他,但她知道,国公府自有传递消息的法子,老夫人一定知道些消息。
眼看娘亲因为忧心,身子越来越虚弱,詹殊夜回到国公府,打算求助于老夫人,只要老夫人能透露一点关于父兄的消息给她,她愿意抛开两家的恩怨,跪地认错。
向老夫人跪地认错,等同于将她的脸递到越国公府的人脚下,任他们践踏,詹殊夜没让任何人跟着,是临睡前一个人悄悄去的。
刚到了老夫人的画春堂,就听见里面阵阵欢笑。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深呼吸了好几下,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再度抬手,听见了里面爽快的声音。
“死了更好,她爹与兄长没了,她娘那病殃殃的模样,估计也活不成几天,等詹家的人死光,看她詹殊夜以后还怎么耍威风!”
詹殊夜叩门的手停住。
“这倒是,詹家没了,咱们府上就能安生了。就怕那詹家父子没救回来,宫里不好交代……”
“詹家父子若是死了,那也是叛贼杀的,又不是长凌。再说了,长凌把叛贼捉拿归案,是在为詹家父子报仇,詹殊夜理应跪地谢他,圣上怎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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