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蕲州 (第2/5页)
“这么大的事情,小姐可与老爷、夫人、公子商议过?”
詹殊夜皱了皱眉,道:“我自有打算,不会连累家中。”
这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云霜放弃这条路,又道:“就算要杀了蓟长凌,也不能是现在。他心思缜密、行事狠绝,万一一计不成被他发现……小姐,咱们还在国公府呢!”
詹殊夜眉头皱得更深。
“再者说,小姐,你还没拿到和离书呢!”云霜强调道,“若是蓟长凌现在就死了,小姐你就成了寡妇,要给他守灵哭坟的!”
詹殊夜因她的话记起曾经见过一次的那抱着灵位涕泗横流的寡妇和唱戏似的哭坟声,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为蓟长凌哭成那狼狈样?
她情愿去死。
“我才不会为他……”
“你们的亲事是太后遗愿,是皇帝赐婚!哪怕是为了皇帝的面子,你也得哭!”云霜说得斩钉截铁。
詹殊夜语塞,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寡妇哭坟!披麻戴孝!小姐,你会吗?我真怕你在蓟长凌的灵堂前笑出声来!”云霜再接再厉道,“不然你先学学寡妇哭坟?等你学会了,咱们再动手不迟!”
“谁要去学那种东西!”詹殊夜瞪了云霜一眼。
不高兴,但云霜说的有道理,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詹殊夜心思转了转,不甚情愿地妥协:“我再考虑考虑。”
云霜悬在喉咙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詹殊夜只是暂时打消了杀死蓟长凌的念头,但还有转机就行,她劝说不了,可以回府找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为什么忽然要让蓟长凌去死,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云霜问过沉香阁的侍女,她回詹府的这两日,蓟长凌没来过,国公府里也没人碍詹殊夜的眼,还能是什么事情刺激了詹殊夜?
琢磨了会儿,云霜问:“小姐近来总睡不好,难道是因为梦见了蓟长凌?”
詹殊夜平静了半天的表情稳不住了。
为了迎合自家书香世家的美名,大多数时候她都装出一副沉静温柔的假象,再不济也是一脸淡漠,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哪怕实际上她糊里糊涂,根本弄不清眼前状况。
此时,她脸上浮起一阵红晕,明眸微瞪,似恼怒,似厌恶,又有些疑似无法忍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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