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心烦意乱 (第5/5页)
朝堂之事无可奈何,家事又力不从心,更苦恼的是,他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在御书台见到萧懿鸾之后竟然闹成那样,早知就应该和伏燊将军一起留在南境镇守边疆才对。
谢恂以拳撑头,越想越烦闷。这两年他从母亲的家书中断断续续了解到,萧懿鸾成了御书台的女史,并且对外隐瞒了她是他妻子这个事实。心里虽有些介怀,但他也知道她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若是让旁人知道他谢恂在出征前还有心思娶妻,再大的功劳也不足以证明他是真的一心为国了。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对萧懿鸾究竟有没有男女之情,出征前匆匆娶她过门,原本心里只觉得对她有责任,那晚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离开后会反复回想她在灯下抬眸的一瞬,那种理不清道不明的含糊情愫在心头堆积两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所以他刚回京城就迫不及待派人把那块白荷素璧给她送去,想告诉她,他回来了,也想知道她究竟还记不记得他这个人。她倒好,写了一封骂他的贺表迎接他回来。
当时听太监当众宣读贺表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写这封贺表的人好像知道他不少的事,今日劳烦太子带他来御书台亲自求证,果然是她。
聚少离多,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她也是蛮有趣,看起来并不担心他是兴师问罪的,看到她不慌不忙地承认的时候,谢恂当真是五味杂陈,生气之余只想先捉弄她一下。
夫妻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诉衷肠,却先当着众人的面抬了一通杠。谢恂脸红地反省自己今日失态的言行,懊恼至极,斗嘴归斗嘴,为什么要跟她说素璧的寓意不吉呢,这个玩笑好像开大了,她万一真的相信了怎么办?如果她本来就讨厌他,又信了他那些妄言,岂不是再没有办法补救了?
谢恂被“萧懿鸾究竟是不是讨厌他”这个问题困扰良久,被皇帝收走兵符的事都显得无关紧要了。他思来想去,觉得萧懿鸾没道理讨厌他啊,虽说两年前只匆匆见过一面,但也没有结仇,况且他还给她写过信呢,她作为一个读过书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无礼?
莫非是有什么误会?
谢恂顿时觉得像有一块石头在耳边碎裂开来,他豁然站起,胡思乱想有什么用?身为男人,心里有疑问就应该直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