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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

“那你是来救我的？”

“也不是，但你必须跟我走。”

“哦，只是来抓我的。”曹肆诫点点头，“你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走吧。”江故不想多费口舌。

对方仍旧没有放弃，加快了钻洞的速度，眼见着就要把腿缩进洞里。

江故无奈，将圆棍在墙上敲了一下。喀啦——坚固的石墙顿时出现了裂纹，碎砖顺着开裂的部位簌簌下落，对方吓得顿了顿。

江故道：“我再敲一下，这墙就会倒，你会被砸死。”

对方权衡了下，终于接受了被逮住的现实，从狗洞里缓缓退了出来。

十五六岁的少年尚未束冠，头发在逃亡中变得散乱虬结，脸上泪痕未干，沾了许多泥灰，锦衣的袖口和衣摆被划了几道口子，好在之前被家中护卫尽力保全了，没受太重的伤。他的腿有些脱力发软，此时自知无处可逃，干脆靠坐在墙边，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架势。

曹肆诫还是没动。

江故皱眉：“怎么？”

曹肆诫指指自己的下半身：“腿伤了。”

江故走到这个曹家唯一的幸存者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曹肆诫，随我来。”

少年愣了下，用手背抹了把脸，匆匆掩去狼狈：“你是谁？”

江故道：“我是江故。”

细品了下这个名字，曹肆诫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你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