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宁待放 第71节 (第3/5页)
苏婉宁笑得愈发欢喜,软声道:“女儿也想像爹爹和娘亲一样,和徐怀安恩爱到白头。”
与许湛的那场婚姻于她而言只剩鸡毛蒜皮般的疲惫,当初身在其中的她只觉得日子困苦的举步难行,如今脱身而出后只叹自己该早些顿悟“舍得”二字的真谛。
此时沉浸在即将要嫁给心上人的喜悦里的苏婉宁,方能游刃有余地对宗氏说:“女儿舍去了在镇国公府的困苦日子,得了徐怀安的真心相待。若早知有今日,该在与许湛大婚的那一日就和离才是。”
时至今日,苏婉宁忆起自己与许湛大婚时,莲姨娘大闹婚宴时的荒唐景象,她心里依然是钝痛不已。
这与许湛无关,只是一个人被践踏了尊严后无法释怀的心伤而已。
过往的伤痛既存在着,苏婉宁也不会刻意去忽略淡忘它。她心里也有笃定的自信,可以确定徐怀安不会这样对她。
徐怀安与许湛是不一样的人。
宗氏见她柳眉里藏着弯弯盈盈的喜意,也笑着说:“好了,明日喜婆可是天不亮就来了,你也该睡了。”
这时,月牙和丹蔻两个丫鬟也收拾好了苏婉宁为徐怀安与秦氏做的针线活计。
“方才老爷院子里的东升来问了好几遍了,只问太太您回不回院子里安睡?老爷不等着您的回音,可是睡不着呢。”月牙道。
宗氏笑了笑,瞥了女儿一眼后道:“你好好睡,娘就先回去了。”
苏婉宁含着笑将宗氏送到了流云阁的屋外,丹蔻拿来了手炉,又轻声细语地哄着她道:“姑娘若再不睡,明日眼下可就有乌青了。”
“等会儿,我还要瞧一瞧礼哥儿给我寄来的信。”她娇笑着说道。
月牙见状便忙内寝的柳木桌案旁多添了两盏烛火,陪着苏婉宁一起挑灯夜读苏礼从西北寄来的信。
信上写着他在西北历练时的见闻,礼哥儿向来报喜不报忧,说了几句他在西北的情况后便问苏婉宁在京中过得如何,又共贺她与徐怀安新婚之喜。
对此,苏礼还怀揣着几分遗憾。只可惜他没有机会亲眼见证姐姐与姐夫的喜事,只是他也实在不想留在京城这伤心之地。
所以,他只能在西北遥祝姐姐与姐夫相携此生,恩爱不分离。
苏婉宁读完了信后心内有片刻的怅然与酸涩,正逢月牙与丹蔻在侧陪着她说话,她便道:“礼哥儿喜欢王家小姐时情真的很儿,后又被迫迎娶了陆家小姐,本以为这两人会凑成一对怨侣,谁曾想礼哥儿也是真心心悦上了她。”
“奴婢听说王家小姐已嫁了人,过门没多久便怀了身孕,如今日子过的也十分滋润。”月牙道。
苏婉宁点了点头,只说:“这是最好。礼哥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只怕离开京城有一大半缘由是因为受不住被人抛弃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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