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他有病 第67节 (第4/5页)
“宫中流传些故事,从小母妃总与我讲,阿嫂不妨听个乐子。”
“古有一驯兽人,深谙驯兽之道。若有困兽,当将之圈养,死守其软肋,绝不触之逆鳞,但又要稳控逆鳞为己所用。他知野兽上不得台面,故而将之圈养在深林,鞭打挨饿,从不示人。路过之人听了兽的咆哮,知其危,便也不敢惹驯兽人半分。”
“驯兽人圈养它,为自己牟利,看似的确互惠互利。”
“但倘若放兽归山,杀的第一个便是驯兽人,继而成山中霸王,再波及临界,实在危险,也可笑。”
他顿了顿,余光划过温泠月,温和道:“终究来说,兽是没有感情的牲畜,但倘若学会披着人皮,别人只会说这般危险之人是疯子,是枭雄。谁还会说他是上不得台面的野兽呢?”
“可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人皮底下藏着的就是兽。也无人能妄想从中获得什么情感,因为它是无法真正驯服的。”
“即便摸爬滚打到高位,也是难逃卑劣的本质。只是表面光鲜罢了,谁知不是旁人施舍来的呢。”
温泠月怔怔地听他说着这诡谲的故事,他笑得像故事中得意洋洋的驯兽人,却又看似无害。
而远处宫灯背面,有一双脚驻足在能看见她们的不远处,藏于黑夜之中。
眸色晦暗不明,没被宫灯照耀的脸显得有几分落寞。
“若兽藏匿在宫中,又会如何?当人皮剥开的时刻,皇室又会如何被世人诟病?”
傅沉璨道:“若我选,我甘愿做那驯兽人,起码留有底牌。做猎手螳螂身后的黄雀,只在最得意时予之重重一击,在背后,在不被注意的地方,让其褪下面具永无翻身之地才是最好,你说呢?”
不等她答话,傅沉璨从始至终的和善不曾变过,似乎只是讲述一段寻常的故事,笑笑:“阿嫂不必当真,我素来爱夸大,只当听个乐子便是。”
温泠月沉重地点点头,胸口有些发闷。
“其实二皇兄的确幼时经历过阴霾,虽不知现在走出与否,但有阿嫂陪伴定是差不了。倒也是委屈阿嫂了,但……”
“不委屈。”
她终于说出一句话,铿锵有力。
傅沉璨显然有些意外,下意识问:“你都不知他的往事,更不知我所说阴霾有如何严重……”
温泠月疑惑,便随口问出来了,“一定要知道吗?一定要知道那些,才能喜欢他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