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被尘灰掩盖的初心

光头青年身形一滞，暗淡的眼眸看向了颜凯，"你是谁？你认识我？"

看着那双死寂而混沌的眼神，颜凯的心如同石头沉到了谷底。那个一心拯救苍生，力图改变东域未来的小光头...不在了。

"你的小僧的自称呢！你现在怎么弄成这幅鬼样！你的初心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改变姬家吗！"颜凯咬牙，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朝着辰亿嘶吼着。他怎么也无法想到，作为他内心的指引者启蒙者，改变了他想法的人，居然会落到如此下场。以至于连自己的意志或许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躯壳。

"抱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辰亿依然眼神空洞地说到，接着，抬脚便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要去和重山宗切磋。"

"你！"颜凯立刻就想要冲过去，然而一个锦袍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修士们你来我往的切磋还在继续，玉台上，天空中，树林里，平原上，崇山峻岭之间，任何地方都是擂台，片片土地崩毁，大山崩塌，树木摧毁，犹如世界末日。然而无论是场外观战的还是场内比赛的修士们都神色越加的兴奋。

颜凯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却有点索然无味，倒并不是修士们的水平太低，而是颜凯觉得，这种切磋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也参加过很多次比赛，为了宗门，为了国家，为了学院，为了自己，但每一次都是他真真切切的敌对，而不像现在，可以说，满场人除了个别几个，颜凯基本都不认识，两个不认识的人被放在一起非要决出一个胜负，让他觉得，他们仿佛就是笼里面的斗鸡。

"或许只是为了赢吧。"颜凯喝了口茶，反正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他被禁足了。

突然，一个满身伤痕，面容疲惫的光头修士飞进了隔壁不远的浮空岛，颜凯一怔，再转头看去，人已经进去了。

"诶？这不是颜凯吗，怎么，耐不住寂寞想出门？你可是被禁足的人啊。"锦袍青年皮笑肉不笑，斜了一眼一旁的辰亿，"呆在这干嘛，还不赶快滚去做你的事。"

"是。"辰亿低头应到。

"九大家还有和尚？"颜凯微微摇头，继续喝茶，然而还不到一分钟，那个光头又从浮空岛上飞了出来，手持金杵，不知道要杀向何方。

突然，光头似乎要飞向颜凯的方面，掉了个头，一张略带熟悉的脸庞猛地闯入了颜凯的眼眸，颜凯神色一惊。

"辰亿？"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啪地粉碎。

纵观颜凯参加过的所有比赛，只有一次拿过第二，而这也是让颜凯最为印象深刻的一次比赛。那凌于天上的苍穹之城，那被时间遗弃却充满了危机的峡谷，那打晕了所有同门，一意孤行，吸纳仙气拿到第一，喊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甘愿作为姬家的"活灵石"的光头小和尚...那首次让颜凯内心蜕变，甩掉玩世不恭的"佛"。

"辰亿！"颜凯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