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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臻立刻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别说话了，嗯？乖？”

咳嗽终于停了下来，随即韫祉闵却是不乖的再次开口。“我还想看看你年轻时的模样……”

游臻低垂着漆黑的眼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微风吹进病房，将病房那轻薄的窗帘掀起，韫祉闵呼吸罩下，是一张带着笑的脸。

“嘀嘀嘀”声音在病房内大叫了起来，随即化作一声长长地叹息停了下来。

他沉静而安宁，慈祥而仁爱，是个谁看了都会欢喜的老人。

游臻在病房中握着他的手，对方的手指上戴着戒指，正与游臻手指上的那同一款戒指熠熠生辉。

他的眼睛中已经没了年轻时的戾气与冰冷，只剩下了温柔与宁静，像是活成了韫祉闵的模样，若不是他眼底深邃的黑暴露了一切的话。

“我可能要走啦……”韫祉闵在呼吸罩下平静地微笑着，满是皱纹的眼睛沾满了笑意。“但我不难过，因为我这一辈子都已经足够幸福了。”

游臻凝视着他，深邃的黑要将韫祉闵完全笼罩。

医生冲了进来，开始对着韫祉闵的胸膛做起了心脏复苏，可却没有改变什么。

终于，医生摇了摇头，然后走向了游臻的方向。

医生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看着满脸都是泪的游臻，问：“你是他的孙子吗？你能通知下他的其他家人吗？需要办理一下后事。”

像是看出了游臻心底那黑暗的情绪，韫祉闵抬起了自己枯槁的手，覆盖在了游臻那满是皱纹地脸上，“别难过，你可以来找我，我这些年一直梦见我们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情，所以……去找我吧……”

游臻早已听过韫祉闵说过这些故事，听得多了，游臻甚至觉得这是真的，午夜梦回时，他甚至也会梦到相似的场景。

他想，这大概是他在其他世界与韫祉闵在一起的画面，或许他与韫祉闵的关系并不单单这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他不想要浪费能够在一起的这些年，所以他选择了留下来，陪伴韫祉闵直到他死亡。

韫祉闵说完这些，重重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