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第4/5页)
沈绯衣不想,犹在吴大根身上搜索,半天,才淡淡道:“程玉璞是我的师叔。”
“师叔?那岂不是你本家?也是口技艺人?”
“……”沈绯衣突然闭上嘴,小严顿感造次,恨这张油嘴说话最不时宜,忌什么,说什么,也不晓得避讳体谅,他急起来真的反手给自己一个巴掌,连连赔罪,“你别生气,我这人说话没轻重。”
见他这样,沈绯衣反倒不好意思,摇头苦笑,“你也没说错,他就是个艺人,也是个异人,自幼他在口技上的天份就不在我父亲之下,只是天生爱学些妖魔鬼怪的技俩,常以怪声妖语唬人,世人怕什么他学什么,反倒不能凭本事吃饭,也成了家族里的累赘,在我八岁的时离家出走再无消息。本来不会想起他,只是刚才吴大根的那番腔调似曾相识,才令我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难道真是你的师叔在与我们作对?”
“你怕我会因此徇私?且安一百个心,这个师叔本来与我不甚亲近,若是真是他做出的事,别说师叔,就是我自己的祖师爷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话间吴大根却又变了,浑身像浸了水又发了霉,倾刻肌肤糜烂浮出层白毛,迅速地凹隐腐烂下去,小严看了浑身都要发痒,不敢上去看,叫沈绯衣,“你看看这人又在怎么了?”
“他已是个死人,还能做什么怪?”沈绯衣也不怕脏,屈身过去细细看了会,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条汉子烂得只剩下堆肮脏污泥。
“老天爷,这算干什么?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不错,他们就是连尸体也不肯留给我们。”说话间沈绯衣已取出匕首,挑开污泥,里头还泡着衣裳、鞋、腰绳等物,十分恶心,小严用袖子堵着鼻口,一个劲的跺脚,“你还碰它?也不怕连你一块烂掉。”
“这想必是种极霸道的毒药,从伤口里腐蚀出来,必要见了血才有用。”
“管它见血见肉的,你还不离得远些。”
除了地上的烂泥和一处虚假的火灾现场,两人到底一无所获,不免有些很不甘心,重新回到山下大道上觅了个砍柴人,吩咐他带路去坟场,不料那人头摇得像拨lang鼓,一个劲道:“不成不成,那可是个邪乎地儿,阎王小鬼坐阵的地盘,杀了我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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