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第3/5页)
呜——风刮得更厉害,苏苏用力攢着自己的领子,不知不觉把脖子勒到痛疼,突然,她弯下腰,呕吐似的干咳起来。
原来,真的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如果自己生了一张花容月貌,现在的情形会不会有所不同?苏苏一边咳,一边翻来覆去地想这句话,房外的风也像是在嘲笑她,呼啸着趾高气扬地从每一个漏洞里灌进房间,把窗框门架处震得虎虎作响,像是有什么野兽正欲伺机而入。
她摸索着站起来,想去桌边找灯点燃,一手已拔下头上银簪,还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三两雪花白银打制而成纤细的一根凤头钗,根本不能算作一件利器,但,这已是她唯一的护身之物。
“乓!”门猛然被撞开了,一波劲风冲进来,几乎把苏苏呛得又咳,随着怪风同时扑进一个人,看不清面目,黑压压挡在门口。
“呀!”苏苏害怕,大声狂叫,顺手抄了桌上油灯向黑影掷过去。
“啊!”黑影也在叫,而且更惨,他捧着脸蹲到地上去。
“严公子?”苏苏停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虽然光线很暗,可仍能看到身形轮廓,居然是小严。“你怎么……你要紧吗?”
她慌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就着屋外的淡淡月光,看到他脸上一片湿漉漉,原来是灯油泼进了眼睛。
小严是掌灯时分醒过来的,睁眼后一语不发,面色苍白得可怕,沉默地看着严老爷与身边的人,有问必答,并不拒绝汤水粥药,无论下人端来什么,全部一骨脑儿倒进肚子里,态度极其配合,严老爷见他不傻不呆,能吃会动,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一时倒没了主意,安慰妥帖后叫人反锁上门让他好好休息。
开始时管家还派人在窗口探头缩脑的窥视,见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并没有任何异常行为,渐渐的再没有人去偷看他,小严仍然熟睡,近到约四更天,屋外开始刮风,他慢慢地,无声无息的从床边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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