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咒 (第3/5页)
过去一年,这个世界的南珂从惊吓到无奈再到习惯,现在已经能十分淡定地在徒弟粘过来的时候丢出一块骨头,然后在宫汪汪叼回来的时候拍拍她的头;在雷雨天某人非要赖上他的床的时候把床铺让给她,坐在床沿看着她直到她睡着;在他虚弱的时候,默许她“贴身照顾”……
可是这一切,新来的南珂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睡的这张床上摆了两个枕头,却只有一张被褥,被褥的另一侧还有可疑的余温,而他的头百年难得一见地疼了起来……不是比喻,是真的,太阳穴钝钝地疼……
门被推开的时候,南珂还在和被褥面面相觑,然后他听到一个似乎很熟悉,但是含糖量异常高的嗓音:“师父~你醒啦。”
南珂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正迎上他家徒弟笑得甜甜的脸,她走过来,相当自然地坐在床沿,嗯,和他的小腿只隔着薄薄一层蚕丝被,仿佛抱怨似的说:“你喝了那么多,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年开春。”
南珂:“……我喝酒了?”
南珂对自己一杯就倒的酒量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用仙力也能逼出酒液,但他讨厌酒液灼烫喉间的感觉,所以他很少碰酒。
“装什么傻。”宫小蝉睨他一眼,“醒了就起来吧,不是说今天要去白鸟谷?”
南珂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心里却微微一沉。宫小蝉对他的态度……太亲昵了。这不是徒弟对师父该有的态度。
看了一眼木架上的外衣,他望向宫小蝉:“你先出去。”
宫小蝉一怔,然后问:“怎么了?头还在疼吗?”
她说着就要去探他的额头,南珂微微一偏避开了她的手,在对方半是惊讶半是不解的眼神里,说:“我是过去的南珂。”
宫小蝉的手僵住了,她盯着他,慢慢地,眼里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像是看到一座好不容易建起的阁楼,一夜之间突然成了废墟。
被那种酸楚透着了悟的神情震住了,南珂没听清宫小蝉说了什么,回过神来只捕捉到她最后几个字:“……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南珂鬼使神差地捉住了她的衣袖,在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放开了手,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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