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鼻血是几个意思 (第2/5页)
一夜如斯漫长,又如斯短暂。
次日,宫小蝉在窗前束发,将檀木梳丢回桌上,宫小蝉整理衣裳,推开房门。
下弦月朦胧地垂在西边,晨风湿冷。宫小蝉走得太快,青茗来找她时,她早已离开了卧房,下到昆华峰的莲湖边,俯视湖面。
东方已透出些许微橙色,但晨曦还未照耀到这方土地。
湖中的金色菡萏俱都合着花瓣,如沉睡的舞女。风拂过,碧叶颤动。
宫小蝉蓄势,手里的玉瓶已拔去了瓶塞。
她在等,等日光洒落,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金菡萏刚刚舒展的那个临界点,花苞上的露水被日华照耀,变为金色,盛入羊脂玉瓶,色泽将永远保持金黄如蜜。
这便是九嶷的“清华露”,只在须臾可以采撷,早一瞬,露珠还未转金,晚一瞬,露珠便被花苞吸收。
唯一的借力点是莲叶。
眼要准,手要快,身法要轻!
……
今天早上,单潺潺第一个抵达教室,宫小蝉第二个。
看到宫小蝉穿着湿漉漉的衣裙推开门,单潺潺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面上却仍然阴沉沉的。
宫小蝉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就在单潺潺的左手边。
在今天之前,单潺潺根本不知道“宫小蝉”坐在哪里,事实上,在单门主的心里,班上所有同学一般的面目模糊。
直到昨天,“宫小蝉”这三个字蓦地从一群无意义的名字中脱离出来,这是穿越千年后第二次,单潺潺想记住某个人的长相,然后他蓦地想起来,宫小蝉是那个南珂的徒弟,若他早些注意到这点,也许昨天就不会轻敌了。
单潺潺想起水长老曾说:“少主,除了修炼武功心法,您也需要看看身外的世界啊。”
水长老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单潺潺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尝试听听忠言。
于是他仔细打量宫小蝉,越看越觉得……自己昨天输得忒不值!这资质!这修为!就没看出她比一只魔鸦强多少!除了瞳术她还有拿得出手的吗?
宫小蝉坐在桌子前,仿佛察觉不到单潺潺吞苍蝇似的目光。
时间就在两个人的沉默中流逝。
全班二十六个弟子,季川是最后一个到的。“私斗”的惩罚只到昨天,他重新回到了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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