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震骇2 (第3/5页)
这差不多是“勿谓言之不预也”了。
看完这封信,郑芝龙病得更严重了。不光他病得更严重,郑芝虎、郑芝豹也一并跟着病倒,收拾行李上船前往南阳求医。郑氏集团里原本有不少人起了别样的心思,看到老大这个样子,不禁吐了吐舌头,赶紧把手脚缩了回去。
兴冲冲跑到厦门来准备跟郑芝龙商议大事的庞勇见状,不禁大失所望。却又无可奈何,人家三兄弟都去南阳了,郑成功还留在台湾,想搞事也找不到带头的人,他也只能愤愤的骂了郑芝龙一句:“废物!”
消息传到山东,吴胜吃一惊,第一时间找漕帮帮主过来,当面质问:“是不是你们干的?”
漕帮帮主面色发白,连声说:“冤枉!冤枉!冠军侯是个造福穷苦百姓的好官,我们漕帮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我们知道好歹,怎么可能向他下手呢?”
副帮主也说:“对啊,我们还盼着冠军侯收复辽东,然后移民辽东,得到一块田,让子孙后代不必再在运河讨生活,吃这份苦了!我们怎么可能自己断掉百万弟兄的前程,去做这种蠢事!”
漕运消耗巨大,对国家来说是个极其沉重的负担,但是漕工能在漕运里获得的利益其实是很少很少的,漕运绝大多数的利益都让显贵和缙绅给垄断了,留给漕工的是长年累月高强度体力劳动造成的伤病和一点仅仅勉强能养家糊口的菲薄报酬。绝大多数漕工看上去非常健壮,肌肉发达,有使不完的劲,但是皮肤泛青,一点油光都没有,关节粗大,骨骼微微变形,这是长年透支身体的结果,绝大多数漕工都活不过三十五岁,能活到四十岁就算高龄了。这一行那么辛苦,报酬又那么菲薄,只要有别的活路可选,鬼才干呢,能有一块良田耕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比起在运河讨生活来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吴胜说:“希望不是你们吧……你们回去稳住所有漕工,千万不要让他们乱起来,一旦乱起来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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