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3章 老王和瑟西

老人的衣服灰扑扑的，看上去像是岁月长河中被忽略的一页，布满了时间的斑迹。

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但当他笑起来时，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和狡黠，泛黄的牙齿在笑容中若隐若现，大门牙还缺了一颗，为这笑容增添了几分滑稽与憨态。

林善瞥见这一幕，眼神不由自主地变得复杂，有些惊讶，又有些怀念。

老人旁边，一位年轻的女子静静地站立，显得尤为与众不同，蓝色的衣裙柔和地拂过她的曲线，宛如一池春水轻转的波纹，透露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她的年纪看似二十出头，肌肤如同最精致的瓷器，透出生命的光泽。

再远一些，大理石的立柱和华丽的门楣，像古希腊和罗马文化的文化综合体。

街道上行人如织，各种饭店、书店和商馆旁，形态不一的虚空生物或从容闲聊，或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林善的心脏不由得微微一抽，城中街道上行走的行人。

只有寥寥几人他能看出实力。

这所代表的真相让林善有些心塞，毫无疑问，这不可能是灰雾宇宙，大概率是刻度极深的深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子眼下装饰着犹如鱼鳞般的细小片状物，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女子那宁静而深邃的眼眸，在看到林善的时候，不受控制的闪出泪花。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个眼神，所谓他乡遇故知莫过于此。”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就要和林善拥抱。

林善闻着好像数个月没洗澡的臭味，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往旁边一躲，令老人扑了个空。

“什么东西这么臭？”林善捂着鼻子。

他所在的这片世界都是以这片城市为中心的，世界并不大，只能算是城市的背景板，但世界之外还有着无限的虚空，很明显，这个刻度和刻度244一样，是有安全范围限制的。

好在城里人看起来都很文明，这里应该是有管制的区域。

“我老人家掐指一算，今天会遇到一位重要的故人，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重聚。”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林善的身后响起，他微微一愣，随即转身，目光落在一个怪异的形象上。

那是一位老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多年未曾梳理，几缕银丝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