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又决4 (第2/5页)
而在北面远方的崇山峻岭之间,却是隐隐有所嗡鸣和厮杀声传来,显然是他好容易才组织起来负责断后的别部人马,在武关外围险要吊桥岭的山隘险道上,与突破蓝田峪的西军先头开始‘交’接和‘激’战了。
而那些隐隐在白日间都能看见的细细烟柱,则是被改造成屯民治所和防御据点,又被逐一焚毁放弃的各处驿站和馆舍。这也代表着他这数年多来的坚持和执着,以及所努力奋战和经营的一切,就此变得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在互为呼应的潼关重镇陷没之后,他就已经深刻感受和意识到了大势已去的无奈;而王端臣为首的少数部伍放弃了驻畿诸军大部,而相继南下回归的消息传来之后,则是给了他这只在南路浴血奋战的孤旅,已经不可挽回的最后一击了。
而身为一军之主的高宠甚至无法彻底封锁消息来暂时稳定人心,因为沿着伏牛山脉从都亟道内逃出来的驻畿兵马的散兵游勇,已经抵达了他们后方所在的房州,均州、金州各地,而在当地掀起不小的恐慌和‘混’‘乱’了。
眼见得越发势单力孤优势新败之师,人心士气已经难以久支了。更别说是器械粮饷的补充,也随着后方的‘混’‘乱’几近断绝;也许只要他稍有迟疑和反复,恐怕就是彻头彻尾的覆亡危机了。
这时候,已经呈现席卷两河之势的淮军,却是出乎大多数将士意料,却又令他毫不意外的,递过来了一只橄榄枝,或者说是一把堪称雪中送炭的救命稻草。
所以,在短时间内他就有上中下三策可选;
上策,就是率部抛下这些占据大多数的累赘,然后在少数亲信和卫士送下回归国朝,以图重新再起的机会。
中策,就是沿着熊耳山南麓东进朱阳关而渡过丹水,率部向着河南境内靠拢,而抵达相对安定一些的邓州、汝州一带,自由人接应和他们这只疲弱之师,然而这也代表着某种不可挽回的事态和寓意。
下策,则是接受淮镇沿着洛水而下所输送过的有限军淄,原地不动的继续坚守下去,然后在苦苦的等待当中希望能够出现更多的奇迹和转机。
而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专‘门’针对他们这些中高层将官的而外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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