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潮新8 (第2/5页)
而如今的平卢道山内地区可谓是满目疮痍而百废待兴,而山外地区则是田少地贫,只能优先满足军队所需,而在短期之内顾不上民生的死活了。因此,就算是他知道让这些口民别投他处之后,对于平卢道将来和局势无疑是饮鸩止渴,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下来。
毕竟对他而言,如今的淮镇大势已成,断然不是他这勉强控制住平卢道一隅的,困顿疲敝之师所可以招惹和冒犯的,正所谓是正面对阵上是打又打不下来,私下抢又抢不得;
而只能坐视淮军在沧州的经营,随着重建的堡寨据点和屯围,修通的道路和河渠一点点的向北推进着;而就连原本私下里鼓动和支持那些,河北地方义军和盗匪,袭扰和破坏淮军在河北东南地的屯垦活动,都以往后力不济和共给匮乏,已经停手了下来。
至少在今年的秋获之前,他都没有再继续用兵的心思了,更不会把贸然刚刚从安东之地抽出手来的淮镇关注力给牵扯过来,而授予重开攻战的口实和由头。
但是更让他烦心的另一桩事情,则是西面送过来的消息,西北之地和河东道居然都相继有人立国了;而他这个还打着北朝旗号的平卢道大都督兼四镇节都度使,就变得谓为尴尬和无以自处了。
而且,河东方面鼎立未久的北汉国,还已经派人出大同军而绕走塞外,给他送来了一份宣谕和册书,让平卢道的将吏军民尽数归顺于这个北汉朝廷,而册封他为燕山王总北都招讨大使,赐给优裕荣衔无算。。
听起来固然是威风八面,但是一旦接受下来就等若是将自家放到火上去炙烤了。
且不说那个北朝摄政张氏的余孽——张德坤是如何的货色,窃据了河东之地僭称王号后,又能够有多少实质上的作为和影响;光是传统的河东地与平卢道之间的体量差别,就难以让他轻率的居于人下了,哪怕只是名份上的低人一头。
这对于他在完成内部大清洗和整合之后,原本就尤为勉强的声望和控制力,更是一种长久的削弱和损害。君临中原煌煌百年的北朝名器,岂又是一介私下相绶的草头王,所可以比拟的;况且于私心而论,既然有这个类似的资本条件,他难道也不能自立一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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