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刻骨铭心的三句话—— (第3/5页)
而钱傲只是面带浅笑的听着,偶尔伺候着元素吃菜,并不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出来,似乎他们越急切,他却越是游刃有余。
捉摸不定,不要让人窥视内心,是他纵横商界的必备法宝。
元素不多一会儿就吃完饭,男人们还在谈事儿,女人们却都走光了,到了偏厅喝茶聊天,吃着饭后甜点,她原是不想去的,可却架不住女人们的三邀四请。
到了偏厅,她只能微笑着坐在角落里,让侍应倒了杯白水喝着,不说话,不插言,带着耳朵听她们聊天。
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这是从古至今都无法阻止的历史潮流,哪怕你什么都不想知道,可一切都会如常的灌入你的耳朵里。
于是,她知道了,这些女人并不全是那些男人的太太,还有的是小情儿……
于是,她知道了这间会员制餐厅,每天只接待一家客人,仅仅基础包厅费就得两万人民币,每位客人最低消费500……美金。
于是,她知道了,迪奥是法国女装品牌,除了女装,成衣之外,还有香水、皮草、针织衫、内衣,甚至还有化妆品和鞋。
于是,她知道了,购买一块劳力士手表的钱,如果给种地的农民购买化肥,大约可以购买26吨。
于是,她还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韦奇伍德的瓷器品牌,被誉为精致和品位的代名词,可是,以瓷器闻名的中国人,却失去了自己能撼动品牌的名字。
女人们不停地聊着,津津有味地攀比着,小到吃的,穿的,戴的,手袋,钱包,首饰,香水,大到开的什么车,住的什么别墅,出国去哪儿玩,孩子读哪间贵族学校,老公的资产有多少个亿……
总之,是驴子是马都敞开地溜着。
说她们庸俗?其实不然,所谓上流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怪圈,都是上流,上流里同样得分出三六九等来,中国人数千年的传统,从来没有脱离过按等级划分这恶俗。
钱?亿?!元素忖着亿这个字得数多少个零啊?
钱,权,势。
如今的社会,不管走到哪里,时时处处都充斥着这些词,或与之相关的替代词。
还别说,今天之前,元素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钱傲这厮到底有多少钱,从来没有深究过自己到底跟了怎样一个有钱还帅气的男人。
这么细细一想,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是他太好,还是自己太差?
她并不想做灰姑娘,她不想要他的钱,只想要他的人……可她偏偏就真的成了现实版的灰姑娘,而灰姑娘的午夜水晶梦,会不会在某一时刻破灭?
怔怔地出着神,想着自己的事情,她哪里知道,那边儿女人们攀比的战火竟然漫延到了自己的身上……
别误会,她是钱傲带来的女人,那些女人当然不会怀疑她有没有名牌儿,而是让她一起参加奢侈品团购。
有钱女人和团购,这两个词其实不矛盾。
事实如此,富商太太们也真心喜欢团购奢侈品,为啥呢?占小便宜这德性是因人而异的,绝不是因为有没有钱来决定的。
见元素半晌不语,那位略胖的总裁夫人和她边儿上的人换了个位子,笑呵呵地就坐到她身边来了,这动作,让其他人鄙夷不己,很明显把她当成了溜须拍马。
她也不以为意,对上元素不理解的眼神儿,连忙说:“妹子,你这皮肤真水嫩,都用什么化妆品?”
“谢谢,我一般不用。”元素淡淡一笑,对于夸赞,她没法儿不礼貌。
似乎觉得她臭屁了,胖太太笑了笑,提醒道:“妹子,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犀利姐’扫货团,菲拉格慕,一双才3800,可值当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凑个份子吧?”
元素顿时就囧了。
瘪瘪的钱包,她现在,纯种的米虫一只啊,3800元对她来说可是天文数字,难言之瘾啊,天天睡着个身价贼高的男人,包里却一文不名。
脸微微一红,她实话实说,顺便加点诙谐的料儿。
“啊?我还是不买了吧,这鞋比我都值钱。”
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说啥呢?”胖太太白了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谁不知道你们家钱董出手阔绰,3800对你来说,还能当钱使么?”
“是啊是啊,当初二少给某位小明星出手都送宝马X5呢,让人垂涎死了,羡慕得不行。”说这话的是对角儿的一个穿着甜美蕾丝长裙的女孩子,刚才她陪着的好像是个中年富商。
“呵,宝马X5算什么啊,西郊丽景苑的豪宅,不是钱二少送给那个刚出道的嫩模儿的么?我听人说就睡了一个晚上。”这时,另一位不甘寂寞的女人又来凑一脚。
不知道是女人天性的嫉妒还是事实就是如此,她这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一边说一边还注意瞧着元素身上的衣饰,混身上下连个首饰都没有。
混在这个圈儿,有不戴首饰不拿名牌包的女人么?
当然,隔着桌子,她瞧不到元素脚裸上价值连城的‘囚心’,而她的话也实实在在把元素给击懵了片刻,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
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儿准能听到那男人以前的风流韵事。
这时候,她有些后悔跟着来了,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现在呢?她和钱傲没有结婚,甚至他都没有跟人家介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那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指定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仅如此,而且,还是一个混得特别差,连3800块都没有的小情儿。
这,这,这多懊丧啦!她想撞墙。
钱傲,大流氓,瞧瞧你的风流债啊!
她抿着唇不说话,那些女人就开始悄悄咬起耳朵来,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比比皆是,不肖几分钟,基本上大家就认定了,她就是一个不小心中奖,母凭子贵的幸运儿,其实么,也没那么得宠。
对,得宠,这词儿没用错。在她们眼中,钱傲对她的好那就是一种宠幸,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宠幸妃嫔一般,喜欢的时候赏赐俩小礼物,不喜欢八百年见不上一面儿。
绝对与爱无关。
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像嘲笑一个突然从下九流突然中了大奖窜到上流社会的农民工似的。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女人偏偏最愿意为难女人,尤其比自己运气好的女人。
这些话入耳,元素如坐针毡,她不是不想去反驳,而是不知道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是那臭流氓干的,她有什么底气去为他辩白?
钱傲,臭流氓,风流花心大萝卜!
她这时候的感觉,又恨又爱又无奈,不为过吧?
站起身,她索性出去算了,那啥话不是说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不仅仅是道不同这么简单了,人家都快挖她祖坟了。
“元小姐。”
叫住她的这女声很柔和,她诧异地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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