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amp曲岚番外：最想看见彼此的笑容（10）

她仿佛又看到2年前的自己，从摔倒在地的那一刻开始忍受着从小腹蔓延开来的疼痛，捡起已经摔得粉碎的眼镜，狼狈地从病房离开。她眼前本就看不太清，渐渐地因为疼痛而更加模糊。在出租车上她痛得哭出声来，好心的司机把她直接拉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她才看到白色的座椅套上全是从她身下渗出的血水，染了好大一片猩红！

那时她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对扶她到诊室的司机大哥不停地说着抱歉，然后在诊室里失声恸哭，护士小姐劝说她年纪轻，宝宝还会再有的！

陌生人尚且这样的关心她，而她最在意的那个人却只会责备她、误解她，甚至……打她，害她失去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礼物！

她眼睁睁地看着爱他的勇气一点一滴从身体里流失，忍受着医生把深植在身体里的真心慢慢地剥除，真的好疼，疼得她一直哭一直哭，却没有人来安慰她！他不在她的身边，就算她哭哑了嗓子，他也不会出现！她终于明白，以往陪在她身旁的也只是一个躯壳，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

她的爱和付出都换来了什么？爸爸妈妈不是说相爱的人要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吗？不是说她想别人怎样待她，就要怎样待别人的吗？秦晋陪她一起回家过年，他们不是说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小伙吗？

“他不只是你的同事吗？这么亲密算什么？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秦晋几乎被嫉妒给冲昏了头，他终于明白当时程锐云看到静书在他怀中时的感受！

曲岚一凛，不由地提高了声调：“对，我就是这么随便！我当初不是也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交给了你？”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爱过我吗？我就算已经上了小泷植野的床又如何！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凭什么管我，！”曲岚眼中已经滚动着酸意。

“你……”秦晋抿紧唇，呼吸也因为气恼和争执而急剧起伏，不自觉地靠近曲岚。

她到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打她？为什么他不可以像对静书那样温柔地待她？为什么他不爱她？

她有些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挡在胸前下意识地保护自己，“你又想打我？”

老天，她竟然以为他会对她动手！她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害怕，就像挨过打的小孩子畏惧大人的惩罚！还有那些他接过的法律援助的案子，经受家庭暴力的可怜女人对男人的靠近都感到害怕！

秦晋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最心爱的女孩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抗拒、惊恐、怀疑、无助……他终于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心像被利刃翻搅着，用暗哑到几乎哽咽的声音低声道：“岚岚，今生今世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动手……你不要害怕，我求你……”

曲岚闻言反而向前凑近他，扬起脸冷冷地笑睇他：“害怕？不，我不怕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尽管打，打啊，上次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让我看看这次你还可以打掉什么！”

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完最后两句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滚落，力气也好像一瞬间被抽光！扔下震惊不已愣在原地的秦晋，她苦涩地咬紧唇转身跑出更衣室，却怎么也挡不住涌到眼前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