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2/5页)
二来,如今前朝余孽尽皆汇集在京中,京城的这一江春水越发浑浊。孔太后要的就是等到孝熙帝与老世家,北光城斗个你死我活,她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京城于她而言不仅是鸡肋,更是一个泥潭,这才是她愿意抽身离开京城的主要原因。
宴敛不禁问了一句:“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景修然一笑:“这哪里是放虎归山。扬州的赋税八成来自盐商,盐商是巨富没错。可扬州盐商之所以成为盐商,是因为大扬朝运盐基本上都是依靠于河运,两淮地区是大扬朝最重要的盐场,扬州不过是占尽地利,所以才成就了盐商。”
大扬朝修养生息了二十几年,民间仍不算富裕,每年赋税不过两千万两,堪堪超过前朝末年战乱时期的税收。朝廷的收入不多,支出却格外庞大,每年的军费就占去了将近三层,再加上官员俸禄,各地河防,皇室供养……这些一点点盘剥下来,两千万两银子实在是不中用。到了灾荒年,皇帝还要从内帑掏银子补贴国库。
军费勉勉强强拨了,可是这些兵马吃什么?朝廷财力有限,无力承担这些粮草。所以朝廷鼓励商人输运粮食到边塞换取盐引,根据里程的远近,一至五石粮食可向政府换取面值一小引(二百斤)盐引。商人再凭盐引到盐场支盐,又到指定销盐区卖盐。长途运输粮食本就耗费巨大,每石粮食差不多也要一两银子,加之盐税苛严,商人又唯利是图,这也就造成了盐价居高不下,基本上一斤盐要三百文往上。按照一斤猪肉二十文的价钱,比照现世猪肉十五元一斤的价格,相当于现世三百八十块以上才能买一斤盐。到了偏远的地区,基本上能不能吃上盐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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