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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也许是觉得,亲吻是情投意合之人才会做的事;也许是觉得,亲吻时的温暖美好感受,他在那时舌尖的轻颤、呼吸偶尔的凝滞,是出自于一点真心的。至于别的……不过是男人的慾望使然。
总有些美好的回忆,是愿意保留不愿被破坏的。而他能让她保留下来不被破坏的东西,终究是太少、太少。
这些无从诉诸的理由,他却似明白,凝眸看着她,语声没来由地有些黯然:“我动过的女人不少,吻过的只有两个人,你是其一。”
虞绍筠的眼神满带质疑。
“第一个,是十几岁时一个贴身宫女,对这回事好奇。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虞绍筠情绪平静下来,对他的黯然甚是不解,“那她现在何处?我识得么?”
钟离烨语声似是叹息,“被母后处死了,说她不安分。”他的笑容特别苦涩,“以往很多时候,我其实并无选择谁到我身边的权利。到你那时候,才可自己做主。”
原来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一辈子能记住的,也只有你与她。你是我时时会想起的女人,不愿意想起都不行。而她则是因我而丧命,甚至已忘了她容貌和名字,也不能忘记那件事。”
虞绍筠沉默下来。
他问道:“你生涯中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虞绍筠阖了眼睑,不答,心头却是酸楚不已。有,怎么会没有。甚至是与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平白因她丢了性命。说起来,她与他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害人害己的东西。
钟离烨轻轻吮咬她唇瓣,语声因之有些模糊:“最喜欢这感觉,这时候总会想起当初那个不经人事的丽妃,那时我的皇后还是个小女孩,轻易就会脸红气喘吁吁。”
“……”是分别在即的原因么?他再不闪烁其词,他言语很是坦诚直白。
“迄今也是这么认为,若说女人,有你这尤物就足够。”他双唇滑到她耳际,语声变得无力,“我真想过,一生只守着你,可是不行,那是椒房之宠,是毁你名声让你被言官诟病的事。后来,母后整日絮叨,你也总是规劝,都要我让别人侍寝。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亦如此。在落入败局时,我是没少去别人宫里就寝,可我没动过她们。这些本是你一查便知的事,可你不屑为之,也就无从得知。便是前阵子,在你看来,我沉迷酒色放纵无度,可也只是喝喝酒、看看人。静嫔的事,你知道是为何么?”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住她。
虞绍筠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
钟离烨继续道:“她那些日子,在眉间画了一颗朱砂痣,每日里给我弹奏你喜欢的几首曲子。那时我赌气的想,你既是不闻不问,我为何不能找个能代替你的人?结果自然是不能。”他握住了她的手,“我是薄情,我对你的感情真的是太少,可也全部放在你这儿了,再不能给旁人分毫。”又带着自嘲地轻轻挑眉,“可我又总是在想,也许是如今情形所致,让我将你看得太重了。分别一段时日,想来我就能将所有是非理清楚,包括对你。”
虞绍筠没来由地难过,眼中罩上了一层无形氤氲。
“而在此时,我是非要你不可。”钟离烨一面说一面将她身形摆放成想要的姿势,“我想你了。”
语声未落,猛然撞了进去。
虞绍筠不由轻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