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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同时发生的是,萧旬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暗卫统领,除去虞绍衡、叶舒玄、岳父乔宇年,谢绝任何人登门。
随后发生的,是虞绍衡、乔宇年开始频繁来往,与各地封疆大吏、手握重兵的将领书信来往。
最后算作一件反常的事,是康王与秦安槐、罗元华偶有来往。
于是,这几个朝堂重臣,在皇上眼里,是哪一个都不能信任了。
叶昔昭知道,虞绍衡与萧旬做出这些决定,必然已询问过虞绍筠。虞绍筠的态度已不需说,朝堂连番的风波已说明一切。
叶昔昭唯一烦恼的只有一件事——因为头三个月至关重要,太夫人除了让她在院中走动走动,哪里也不愿让她去。
这是老人家一番好意,叶昔昭自然是满心感激,却偏偏赶上了这种时候,挂念乔安,更挂念在宫里的虞绍筠。
进宫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也只有命人去请了乔安来说话。
乔安听人传话之后,当日就过来了,一进门便歉意笑道:“早就该过来,却是一直忙于安置新进府的那个,到今日才算踏实了。”
叶昔昭理解地点头一笑,“我也晓得,否则也不会等到此时才命人去请你了。”
乔安坐到叶昔昭身侧,轻拍了拍她腹部,笑道:“平日里听稳婆、医婆絮叨,知道了不少事。你这一胎啊,一定是个儿子,想想你娘或是太夫人就知道了。这生儿生女,有不少就是随了上一辈人,只是次序不同。”
“没个正形。”叶昔昭被引得直笑,“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今日过得怎样吧,没因为那个侍妾不悦吧?”
“没有。初时是惊掉了下巴,想不通皇上怎么做出了这等荒唐事,之后便是与萧旬商议着怎么把那女人弄出府去,倒是也有些意思。”
乔安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继续道,“幸亏我姐姐信佛,我呢,每月初一十五也会去寺里转转,识得一些法师、师太,如今就派上了用场。今日请了位师太去家里看风水,又给瑜哥儿看了看八字,师太说那个女人与瑜哥儿八字相克,若是她留在府中,谁克谁可就说不准了。”
叶昔昭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乔安也是满脸的笑,“皇上赏赐的人,命金贵;我们瑜哥儿的安危也是不能不顾及的——便是这样,今日已将那女人送去了别院,给她锦衣玉食、踏实勤勉的下人,这样一来,也不能有人说我们亏待了她。”
叶昔昭为她松了一口气,“人打发出去就好了,不然你可就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乔安点头,之后笑意渐缓,“这件事到了眼前,已是小事。大事是这些男人算是与皇上杠上了,虽说也将秦安槐、罗元华拉下了水,我这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
叶昔昭叹息一声,“谁又不是呢?”
想也不用想,皇上如今必是恨毒了虞绍衡与萧旬。
若非虞绍衡告诉她,虞绍筠在宫里安然无恙,甚至比以往过得更舒心了些,她怕是每一日都要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