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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纵容自己,将酒杯推到一边。要喝酒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初到陌生的地方认床,担心夜里自己翻来覆去扰得他也睡不安生,这才想喝点酒避免这种情况。
用罢饭,两人沐浴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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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烨对与康王决心要娶井之然的事情很是不快,而且这不快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此时,他神色冷峻地走进虞绍筠宫中。
虞绍筠已经歇下了。
钟离烨摆手遣了宫女,坐在床边,开门见山地道:“明日我就要离宫。”
虞绍筠微微笑着颔首。他不想让唐鸿笑与井家结亲,更不想让康王与井家结亲,不是为此,他之前也不会为了赐婚之事犯难。可是太后自来对康王有着几分宠溺——换了哪个为人母的能不如此?膝下长子贵为帝王,次子一生都要活在长子的光芒下,当然要在别的方面让次子活得如意一些。但是这件事触及到了钟离烨的利益、计较,他嘴里没说,心里却一定是觉得太后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要启程离宫。
沉吟片刻,钟离烨又道:“母后因着淑妃上次的事,说她没把握将淑妃照顾得当。”
虞绍筠不由苦笑,“那可如何是好?”心说你自己的母亲都没把握的事情,与我旧话重提岂不是自讨没趣?
钟离烨道:“如此一来,只好还是辛苦你一些,帮母后照顾淑妃一二。”
虞绍筠没再掩饰自己对这件事的反感。她蹙了蹙眉,直言道:“皇上,臣妾实在是不懂,淑妃有喜之后,为何要臣妾来照顾?难不成皇上疑心臣妾会加害淑妃腹中胎儿?”
“你怎么会这么想?”钟离烨笑道,“淑妃娇气又矫情,眼下秦安槐在朝堂举足轻重,多少要给她些体面罢了。”
虞绍筠斟酌片刻道:“平日里倒也罢了,可皇上明日就要离宫,臣妾身子又不大妥当,实在难以担此重任。皇上疼爱淑妃,不妨给她加派些侍卫。”
钟离烨想了想,手势带着些许歉意,落在她腹部,“是我不好,总是认为你不论怎样都能独当一面。如此,就依你。”
“多谢皇上。”虞绍筠道谢之后,抬手抚了抚额角,显得有些疲惫。
钟离烨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虞绍筠闭目思忖片刻,睁开眼来,眼中现出杀气。
太医院院使清楚明白地告诉过她,淑妃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早在有喜初时,便已被别的嫔妃暗中使手段动了胎气。怎奈淑妃抓不住人把柄,只得忍下那口气,到后来,便想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若非因此,淑妃怎么会傻到让她“照顾”。
那个矫情的货色,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腹中胎儿做文章,一次一次给她添堵。她一忍再忍,到了此时,不想再为这等事心烦了。
太医院院使也告诉过她,皇上知道这件事,可恨的是还一再纵容淑妃。
什么意思?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容人之量?可问题是淑妃迟早会小产,真在她的照顾下小产之后,便是他明白怎么回事,太后与嫔妃又怎么会明白?说到底,他还不就是想借这件事激化秦安槐与她大哥的矛盾。
她大哥早就告诉过她,她就算是忍气吞声一辈子,也不能让皇上对虞家的忌惮消散。既是如此,她就不如随心所欲地活着。
以前,与其说她忍着淑妃,不如说是忍着钟离烨。到现在,她耐心告尽。
对一个男人,从处处克制感情,到浓情蜜意,再到失望,走过这过程就够了。
她不想走到痛恨他的地步,更不想走到自心底厌恶他的地步。而事情如果一味随着他的步调发展下去的话,恨他、厌恶他的那一日恐怕很快就要来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不可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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