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第2/5页)
就方才的情况来看,暂时看不出威胁。没有做戏的嚎啕大哭,克制的低泣,却让人感觉到了沉痛的伤悲,一点都不掺假。父君为了自己,对这个嫡子弟弟,是怎么的冷漠,桓天怎么会不知道,父君那么对他,却没有半点怨恨,如果是真情,这是一个重情的人,如果是掩出来的,那么城府极深。
桓天觉得是前者,他见过桓真的母妃,那个柔弱的女人教不出心机深沉的孩子,父君派遣给桓真的老师,也绝对收到了父君的嘱托,不会叫桓真多余的东西。而且,区区十三岁的少年,要演戏的话,太容易让人看穿了。桓天心下计较,也对桓真采取了怀柔之策,却并非完全没有提防。桓真的名分,以及独立的封地都是一种威胁,哪怕成为国君也不得不防。
父君不希望自己伤害桓真,他会照做,毕竟父君是真的疼爱他,他也真的对父君感情深厚,父君最后的心愿,他自然不想违背,前提是桓真不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就不要怪他了。
桓真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冷水,“父君是什么时候去的?”终于看向了棺枢,眼泪差点又没绷住。
“七月初三走的,那个时候弟弟想来还没收到消息。”桓天回道。
“是的,还没收到消息。”桓真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七月初三,使者都还在路上,“我以为自己可以再见父君一面的。”匆忙赶来,不就是为了见上一面,凭借修炼的手段,他说不定能保住父君的性命,没想到一开始就迟了,“这就是父君的天命吧。”桓真感怀,他想要尽人事,可惜天命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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