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43节 (第3/5页)
“我啊。”谢不疑仰着头,看向神佛的画像,他道,“我不过是一株无人照看的病海棠,大齐以香为贵,可惜海棠无香,徒有艳丽耳。”
薛玉霄沉默片刻,她已不再计较谢不疑咬她的事了——人都有怪癖,何况他看起来郁郁寡欢。看在长兄的面子上,她也不能为难冒着风险来传话的人,便安慰道:“这是蜀地名花,一枝气可压千林,所谓无香之讥,是那群文人太刻薄,人言也太刁钻了。”
她说到这里,见谢不疑盯着她的脸许久不动,便下意识地停下话语,听他忽然感叹:“……菩萨娘子,我好想钻进你怀里哭一场啊。”
薛玉霄:“……”
“若是泪沾衣襟,裴郎君夜晚得见,恐不能安寝。”他又笑了,觉得自己推测得很对,“哎呀,无怪乎王郎日思夜想,即便是我,也想舍下身段给你做小了,哪怕真让裴郎为正也可以。”
他毫不顾忌所言。
薛玉霄连忙道:“……这关王珩什么事?我好心安慰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别过来,我们现在就保持距离,只能说话,你再碰我一下,我转身就走。”
谢不疑道:“视我如洪水猛兽一般,我回去就要跟凤君禀告,说你趁我传讯之时轻薄我,请他为我做主。”
薛玉霄:“……谢不疑,是谁轻薄谁啊?”
欲饮琵琶马上催(1)
第42章
谢不疑闻言并不羞愧,他低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是我。是我为难你。”
隔着禅房内的一个蒲团,薛玉霄看到他闭上眼,合掌拜佛。
这个人如此放荡不羁、如此不顾礼法,却在这时似乎诚心诚意地敬拜起了佛陀,画像前的香燃烧过半,旃檀佛香缭绕不绝。
谢不疑背对着她,道:“我知道你惦记着凤君的消息……此后每月月末的那一日,我都会来大菩提寺焚香祷告,为国祈福。”
薛玉霄明白他的意思,考虑半晌,问:“你今日将题字的笔送还给我,回去难道不会受到苛责?”
谢不疑没有说话,只是说:“任何决定都是我自己所选,这与你无关。倒是你,不怕我假意向你透露凤君的消息,实际上是要请卿入瓮,骗你来此吗?”
“我要是真的那么怕,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过来。”薛玉霄的态度直截了当,“我不觉得你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不觉得你坏到不可救药。天下之人绝不是非黑即白的,我能看到你欲挣脱的牢笼,也明白你只能困守其中……四殿下,你不想打破这道囚笼,从此天涯海角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么?”
因为两人并未相对,薛玉霄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说:“明月,拘束在人心里,不在宫墙之中。”
他不称呼她的名字,不叫她薛都尉、薛三娘子。他叫她的笔名明月,就如同薛玉霄在丹青馆与他见面时脱口而出的那一句“珊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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