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幕剧组
“啊——”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片场上空。
“发生什么事了?”所有人都紧张地询问,他们从未听过这么凄惨的叫声。
助理一脸惊恐地指着上方,“天花板上有一只老鼠!”
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老鼠还无比配合地吱吱叫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凌琅心里涌上不详的预感,“刚才那段……?”
想归想,他自己也承认这么做有赌气的成分,出道至今,他还从未有过这么幼稚的举动,果然在白目剧组里待久了,自己的智商也下降了。
不过凌琅很快便自食其果,明明心知肚明此条会作废,导演却迟迟不叫停,他只好躺在床上继续装尸体,就是想借忘台词为由打断都不行,这段压根就没台词。
一直等到封昊心满意足地吃完豆腐,导演才慢吞吞喊了卡,“这次有点太被动了,窝觉得泥可以再积极参与一下,泥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重在参与吗?”
凌琅深吸了一口气,对封昊道,“这遍一次过。”
“我争取,”封昊还是很想笑,“不过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为了保持连贯,要重新来过,”导演满脸悲痛地答复他。
凌琅抬起头,望着老鼠,眼神阴鹜,助理打了个寒颤,仿佛凌琅用那种足以将人凌迟的眼神注视得是她自己。
发型乱了,卡。
灯光的角度偏离了五度,卡。
凌琅死死抓着床单,似乎不这样做,就会忍不住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他下颚微扬,脸上的表情平静而神圣,可紧紧咬住的下唇又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这是他的初夜,他的身体疼痛得无以复加,他的心里却感到无上的满足,他终于通过这种方式报答了封昊对他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情,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对于封昊还有什么价值。
这是一场*的交流,亦是一场灵魂的献祭,他的视线直直透过封昊,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在他目之所及的尽头,似乎有光洒下来,将二人交缠的身躯笼罩。
人们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在空中寻找,仿佛那里驻足得是他的神祇,值得他付出一切去抬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