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炮灰的狐妖

“既然三哥有事，那便先去吧。我自便即可。”

妖不同人，没那么多礼节。

狐言点头，转身去了。

莫韶华却不打算先去见罗子谦那人。

一路上过来，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那道士的道观，以及郑大善人的如今的情况。

狐言没想到被刚见一面的弟弟一眼侦破自己的处境。

他的眉眼染上轻愁，狐族的媚惑姿态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怕是再冷情的人看到也忍不住心痛。

“罢了，不过些凡尘俗世。十九，你来人间尚浅，人是种难懂又易变的东西。你太单纯，这红尘虽好，你看看也罢，切勿贪恋。”狐言尝尝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我才想明白，此前姑姑说的话是对的。我们不该出来。所以十九，三哥劝诫你一句，这红尘看一眼便罢，等过些日子，还是回山中去吧。”

莫韶华嘴角的笑容如寒冰绽放，美且冷淡，“三哥既然明白，为何不提早出来？”

“已是晚了。”狐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那郑合灵果然如剧情一般是个善良同情心过剩的女子，她救济过不少人，但她的善心不仅没得到众人的赞赏，背后里百姓却对她怨声载道，但是基于郑大善人平日里施粥布施的行为，郑合灵才没有什么恶名传出。

郑合灵确实救了人，但她因养在深闺，天真过头，救济的那些人平日里无恶不作，不过知道郑合灵好骗才做出穷苦困顿的样子，只为得一些不费力的钱财罢了。

每次他们得逞之后不仅不会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忘形，欺压百姓。弄得老百姓哀声道怨，对郑合灵的印象就不那么友好了。

“何谓晚？不过是借口罢了。三哥被人世束缚太久，果然有了人性了。”这句话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却让狐言心中如平地惊雷一般，半天回不过神来。

“或许你说的对。”狐言垂首，继而却转移了话题，“小十九也长大了。你如此通透倒是哥哥狭隘了。怪不得姑姑总说若是咱们西山狐家能出得道之人必定是你了。”

莫韶华笑而不语，那边却听得下人来报，“大管事，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那仆人态度恭敬，却不敢抬头。

“我知道了。”

狐言脸上并未有多少欢喜，语气里反而带着淡淡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