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米 湿了身还是失了身? (第4/5页)
“嘿你这个臭丫头——”
孙妈说着就要去揪孙青的脸,来势汹汹的样子显然已经忘了她是个病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孙青只能‘哎哟’一声儿,摸着受伤的腿就抽气儿了起来。
只有这一招,她才能治住她妈。
果然,见她伤口又痛了,孙妈那里什么都过去了。
一口一个‘宝贝女儿’的叫着,她张罗着就去了医生办公室,问孙青的治疗情况去了。
老太太这一走,不仅孙青嘘了一口长气,就连占色都觉得六根清明了。
“孙青,你妈太能了,真的,我甘拜下风……”
孙青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她俩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刚才的误会,满脸哀伤地问:“占色,艾小二,你俩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找不到对象了吧?”
眸底噙着笑意,占色好奇地问,“为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噗哧’一下,孙青笑得差点儿呛住了,“你没看见吗?能吃得消我妈的男人,真心不多。”
占色起身拍着她的背,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才语意不详地揶揄。
“我看无情就应付得很好,活该他做你们家女婿。”
想到无情的样子,孙青的眼睛就差点儿喷出火儿来,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应付吗?”
占色勾起唇,带着一抹淡淡的戏谑,“因为他爱你呗!”
“你错了!”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孙青就狠狠咬着牙,对上了她的眼睛,“因为……人至贱则无敌,所以,无情那厮已经无敌了!”
“哈哈哈……”
“呵呵……”
“不过孙青你更无敌,瞧你把人抓扯成啥样儿了?”
想到无情刚才出场时的糗样儿,身上的抓痕和水渍,三个姑娘都纷纷大笑起来。
*
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孙青老妈在病房里,占色与孙青也没有机会说上什么体己话儿。姐妹们之间的事儿,有的时候只能私底下来说,当着老人的面儿,哪怕是一位‘与时俱进’的老人,有时候也不太方便。所以,来之前她们打算陪孙青吃午饭的念头也就没有了。
出了院门,艾伦伸了个懒腰,甩着车钥匙问。
“占小妞儿,现在咱去哪儿?”
考虑一下,占色笑着挽住她的手,“走,找个地点儿吃饭先!”
今儿来医院之前,占色已经跟家里交代过了,她们中午不回去吃午饭,下午她和艾伦会直接去小十三的学校里接他放学,再一起回家去。
平时十三上学都有司机接送,她接儿子的机会不多。
今天,她特别想亲自去。
实际上,有了鲁有德的那件事后,对于小十三,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只要想到梦里那个场景,那些血渍,想到小十三被鲁有德抱走之后可能会经历的东西,她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觉得万分恐惧,恨不得一秒钟都不要再离开他。
虽然说六年前的事情,都由不得她来选择,可如果不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本事,又怎么会害得儿子刚刚出生,就整整遭了两年的罪?
而当年的她,年纪太小了,单纯得完全不了解人性和社会。相信了人家在她‘死’时说出来的话和布好的局,相信了她的儿子是被权少皇给抱走了,才会在心灰意冷之下,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吧?
这一环环的计谋,扣得真是严实,权世衡是有多么的奸滑而变态?
他容不得权少皇兄弟俩,连他可怜的儿子都容不得。
怪不得,找回了小十三,权少皇也不敢向外公布,不就怕他知道么?
以前,她其实一直想不通权世衡为什么没有要了她占色的命,可自从知道了权太太就是唐心柔之后,这个疑惑就不再是疑惑了。这个,算不算是她那个妈对女儿的特殊照顾?
苦笑着,她心里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是,唐心柔在权世衡的体系里,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老实说,她还是挺好奇的!
艾伦开着车,叽叽喳喳地与她聊着,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孕妇餐厅。
两个人点了三个菜一个汤,正准备吃中饭,不料,竟想什么就来了什么。
唐心柔再次给她来电话了。
今天出门儿的时候,为了方便联系,她特地在包里揣上了手机。没有想到,她这个妈还真会见缝儿就插针。
接起电话,她‘喂’了一声。
“小幺……”
陌生的女人声音,带着一种柔和的温度传入耳朵,就像一种奇怪的记忆胶片儿一样,很容易就将占色拉入一个不断回忆与想念的陌生世界里。在那个空间里,她很惶惑,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走近,想对她一探究竟——这就是她对这个女人现在的复杂心理。
她懂,却无法回避。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就不知道世界上有她。
或者,可能再一次剪切掉属于唐心柔的这段记忆。
她没有办法想像,一个被称为权世衡太太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到底得有多么蛇蝎的心肠,才能抛弃丈夫挺着大肚子跟着别的男人远走他乡。尔后,又偷摸着送回了一个女儿,从此一刀两断不闻不问,二十几年后再送了另一个女儿回来,抢被抛弃女儿的丈夫和儿子……
同样已为人母了,她自问做不到。
不管是小十三,还是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哪怕需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愿意再与他们分开,就算她可以抛弃掉一切的所有,也绝对做不到抛弃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听不清唐心柔说了些什么,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犯恶心。在艾伦紧张担忧的眼神儿注视下,她冲艾伦摆了摆手,就一头冲进了洗手间里,对着马桶狂吐了起来……
好一阵,她才抬起头,大口呼吸着,被电话里的女人不停喊着的‘小幺,你怎么样了’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里来。
擦了擦一下嘴,她淡定地问。
“说吧,我听着。”
唐心柔似乎很紧张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讽刺的一笑,占色说得话特能戳人心。
“权太太没有做过母亲吗?不知道女人怀孕时会有孕吐?”
像是真被她给呛住了,唐心柔的声音顿时少了几分生气儿,弱了下来。
“小幺,你别这样儿,我来电话是有事要说。”
压抑着心底狂烈涌动的浪潮,占色皱着眉头,把声音拉得极冷,“我说过,如果你想找我帮什么忙,那么你找错人了。如果,权太太你想说抱歉什么的,也完全不必要。”
到底是学心理学的人,抢前一步就把对方的话给堵住了。
这么一来,唐心柔的开场白没有了。
考虑了至少一分钟,她才又出了声儿。而再出声儿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清冷了许多,更没有了乍一接起电话时的柔和,有的只是像生意人一般在商言商的冷漠与严肃。
“小幺,我希望你能劝劝权老四,这件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能私下解决的问题,不用搞到场面上来,你说呢?”
“哦?”占色眉头微动,有刑侦理念的她,每一句话里都不会主动说什么,而每一句却都满是试探,“不好意思,我不懂权太太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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