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47 失败的胜利者

“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未杀过人，还记得第一次干掉几个无赖的时候，我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可是……”

“可是什么？”

“可现在，当我砍掉那家伙脑袋的时候……我……我居然在兴奋。”虽然陈寅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忐忑。

陈寅甩掉剑上的血珠，将它卡化放到腰间的皮质卡夹中。

身穿洁白盔甲的圣骑士们互相帮忙处理着伤口，没受伤的人正为自己的同伴收敛尸体。

看着圣骑士们一脸认真的将被砍成两半的尸体重新拼合在一起，陈寅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们圣骑士很少出现这样的牺牲吧？”

“也不能这么说。”兰斯洛特找了块石头坐下，将钢铁战靴脱下来，轻揉有些浮肿的脚踝。

“我从剑身的反光上看到了我的笑容，我从未想象过自己居然会笑得那么兴奋且、残忍……”

“我……我突然对自己感到陌生、从未有过的陌生。虽然五官还是自己，但却总觉的那是另外一个人。”陈寅低着头，双手渐渐握紧，“以你的经验来看，我的心里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有。”

兰斯洛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应激反应罢了，其实你所迷恋的不是杀戮，而是掌握力量的感觉。”

“这不算什么的，至少在这帮小家伙成为一名真正的圣骑士，激活了圣骑士职卡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兴奋过度的行为，等你习惯就好了。”

“虽然大多数人以为我们执行的任务会比较安全，可实际上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死伤，甚至还要比帝都的防卫部队还要更多一些。”

“死魔、盗贼团、意图不轨的小领主等等，都要划归我们圣裁之手负责，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能压服他们，但真正动手的也不在少数。”

兰斯洛特一边说，一边将一种黄色油膏状的东西抹到扭伤的地方，再用绷带一圈圈的将伤处缠紧，重新穿上战靴。

“这样啊。”陈寅沉默了一下，“很危险的工作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