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贱骨头骨头贱 (第4/5页)
“当日劝了你多少?纵然你再不乐意,可既到了宫里,就该在宫里立出个有出息的样儿来。
你倒好,放着大富大贵的日子不要,非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作死。
如今你自己自作自受,得了这个结果,可能怎么样呢?
可见也是你的命,叫人恨得咬牙,也是可惜了一家子的这一番心思,都叫你个不识好歹的给作践了。”
.
一个恍惚,元春已经坐在了一处荒村庄户的茅舍内。
从敞开的柴门望出去,能看见院中左边堆着些锹、锄、镢、犁等物,右边有个驴棚子,外头还有个猪圈,远远近近都是一股股或浓或淡的臭味。
元春穿着又磨又扎的粗布衣裤,坐在一个破炕上,摇着一架纺车纺绩。
从早到晚,腰酸背痛。
好容易熬到饭点,才知道庄户人家吃饭,哪里还用什么条桌,一家人团团围坐?
灶台上放着十几个大碗,碗里是熬煮得稀烂的杂米粥。
各人过来端起一碗杂米粥,从灶台上摆着的一碟酸齑,一碟酱豆腐里挑上一筷子,抹进自己的碗里,就各自找个炕头、小凳、门槛,甚至蹲在墙角,稀里呼噜地吃起来。
元春也端起一碗杂米粥,尝了一口,就是一皱眉。
杂米粥哪里有燕窝粥的顺滑?酸齑酱豆腐早已没了吃腻了山珍海味之后的新鲜感,别说吃,看着都想吐。
此时,再想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虽终无趣”的话,贾元春才切切实实觉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