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鲁道夫自述 (第5/5页)
“有一段时间他告诉我说,他被便衣侦探盯上了,要我每天帮他带一些食物和报纸回来。后来,他为了感谢我的帮助请我去哈姆特舞场玩了一个通宵。”
“不久后,乌里扬诺夫先生动身去了瑞士。新来的室友汉斯则是个酒鬼,他原来在铁厂工作,挣的工资也不少。因为未婚妻和一个有钱人跑了,所以变成了酒鬼。我也跟着他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偶尔也会去哈姆特舞场快活一次。去年年末,我被检查出换了一种叫梅毒的严重的生理疾病,医生说即便花钱治疗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曾想过要回乡下去,可身边仅有的一点余钱,什么都做不了。这时候,汉斯在大醉了一次后再也没有醒来。看着灰暗的天空,我想起了乌里扬诺夫的话……”
听完鲁道夫的自述,威廉百感交集,他万万不能想到,此时的欧洲的工人阶层生活是如此的困苦和艰辛。也难怪每年都有大批怀揣自己梦想的德国人漂洋过海到美国去。
“不必起诉了,十日后绞死。”
威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走出了审讯室。
从这一刻起,改善工人待遇问题成为威廉心中的头等大事,他是个有历史尝试的人,所以他害怕布尔什维克远甚于什么英国、法国和俄国。
可能有些读者不能理解一百年前的欧洲,人们生活如此困难。其实确实是这样,近一个世纪以来的生活改善都是拜科技进步所赐。
18世纪,加勒比种植园的奴隶们工作苦不苦,但英国本土的童工比他们更苦,女工的收入比他们更低;
1850年,普通法国人的预期寿命是40岁;
整个19世纪,英国手工工厂的人均工资是欧洲最高的,但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的工作效率远高于法国,也高于普鲁士;
一战前,占英国88%的人口只掌握了全部财富的7.5%,这个基尼系数现在无论放到哪个民主国家都够造反好几次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