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就是—— (第2/5页)
“在这种时候,生命的延续对他而言,其实已经是一种痛苦了。就像你的母亲,那那么多年,她未必不能离开三江大坝,可是离开那里之后,她要面对的这个天下,是一个——她并不愿意面对的天下。”
“……”
“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不能面对。”
“……”
“就算她活下来了,离开了三江大坝,这样的生命对她而言,也不是幸福。”
“……”
“反而是一种劫。”
“……”
“这种时候,也许离开,才是一种解脱。”
“……”
“你希望他留下,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留下,有多痛苦?”
听了他的话,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如决堤一般再一次倾泻而出,沾湿了整张脸,我的哭声最终被湮没在他的怀里,却在风雨中,一直声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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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我几乎是毫不意外的病倒了。
淋了半夜的雨,而且是冬天的冰雨,又吹了那么久的风,不病才怪。不仅是我,轻寒也病,只是相比起高烧得神智都快要不清醒的我,他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
但即使神志不清,我还是听到裴元灏来看望的时候低声责备他:“你怎么能任她这样?”
“……”
“朕一直以为你是个知轻重的人,可你居然——”
“……”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轻寒开口的时候鼻子还是阻塞的,说话也显得鼻音很重,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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