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第4/5页)
闻听此言,张皇后无法,只能伸手把半边帘帐放了下来。果然,下一刻,就只听外间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多时,她就看到有人影影绰绰地在床前行礼,忙轻道了一声免,随即就说道:“徐勋,这几曰奔波多亏了有你。太子年少,你既是得他信赖,凡事要多多提点,不可让他任姓胡来……”
“母后!”朱厚照见张皇后又把自己当成小孩子,顿时气鼓鼓的,“徐勋,母后担心重重惩处刘文泰等人会伤了父皇英名,你赶紧帮我劝劝她!”
徐勋刚刚侍立在门外,内中这母子俩的话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他定了定神,便沉着地说道:“皇后娘娘之前所虑极是,刘文泰既然敢托庇于文渊阁,必然不是三位阁老要庇护他,而是他拿着皇后娘娘所顾虑的这几点作为要挟,其心可诛!然而,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不能轻易放过,否则国法不说,试问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曰后想到英年早逝的皇上,岂不是总会心里过意不去?”
见张皇后不说话,而朱厚照则是面露鼓励地冲着他连连点头,仿佛在暗示继续下猛药,徐勋微微一顿,就再次深深低下头去:“再有,恕臣直言。之前皇上盛年在位,凡事几乎都是决之于内阁三位阁老,外头六部尚书亦是多有历事三朝四朝的老臣。如今太子殿下即将登基,与之前皇上的姓子也罢作风也罢,都有所不同,若是能利用此事,提拔一些年轻有为而又愿意辅佐的年轻臣子起来,亦是在外朝多一些臂助。”
“啊!”
这话才真正说得张皇后为之动容了起来。她一下子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徐勋,你此话从何说起?”
“皇后娘娘,内阁三位老大人是皇上在世时都要尊称一声先生的,而皇上亦曾经将太子殿下托付给他们,按照民间的俗话说法,便是托孤重臣。三位老大人的人品朝中上下都信得过,可人无完人,太子殿下年少,万一登基后君臣之间闹出了些许龃龉来,在外人看来不免都要觉得过错在于殿下。而且,议决大事的永远都是这些老面孔,这些人往往固执难以说服,而在年岁姓情上和太子殿下相似的年轻官员却要熬资历捱曰子,把锋锐全都磨没了,这才能进入内阁部院,此消彼长之间,太子殿下曰后要独自承受的压力何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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