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真正病因 (第3/5页)
——北闻鸡臭、南听管弦,王爷的憋屈可想而知。
樊莺杏眼圆睁,“叔父大人,堂堂的王府,王官也不是一个两个,怎么倒让他欺负成这样子刺史府不管,京城也不远,难道不会到京城来告?”
苏勖苦笑道,“樊夫人你是不知,程刺史早料到了这一点,派他的儿子常年往长安跑,四季的敬奉、应时的特产,专门打点有用的大臣。我们不是没有告过,但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客气的安慰两句,差一些的连人都见不到了”
再要往上通情,李泰便不许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跑去向皇帝,尤其是太子——他的兄弟哭诉什么委屈。
久之,府中的王官也自觉低人一等,遇到生事的人开始绕着走了,像是理亏了似的。
再后来,那些参军、主薄、典签们,一到任期满了,便四处打点着到别处任职,再也不想回来了。而走不了的人,则有的忍气吞声,有的干脆与邓州刺史府暗通款曲,做些里应外合的勾当。
苏勖叹着气说,“我自入王府,王爷势重时便得他的厚待,他失势时也没有离他而去,从长安随他到邓州来。如今王爷在暗处,匍匐于子夜,本官若再走掉,估计顺阳王也就活不下去了”
苏长史说罢,猛然间不能自控地气息急促,接连哽咽。连他的兄长,台州刺史的眼圈也红了。
高峻看看桌案上的《括地志》,精美的绝不止它的装祯。
而且他也明白了,这么多年苏勖默默无闻,也从未听说过他因为自己的官职到哪里打点和疏通,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过离开。
苏勖若是还有一丝办法,根本不会找到永宁坊来。贞观十七年时,苏殷是李承乾的正妃,而苏勖是李泰的长史,这对亲兄弟也曾为了储位、争得天昏地暗。
不为李泰,只为苏勖这份执着,高峻也有了要管管的意思,只是从哪里入手呢?
弄不好,太子李治那里也会与自己出现隔膜,虽然眼下看起来,顺阳王已威胁不到太子的地位,但尚书令与太子过去的政敌有牵扯,总不会令他太痛快的。
而陛下若是得知自己初任尚书令,便将手伸的这么长,会作何感想?
他也不端杯,坐在那里有片刻的出神。
柳玉如也很矛盾,她不想高峻插手皇族的事情,但苏勖一位王府长史,是在座中多人的长辈,也情不自禁地哽咽出声,她也很难过。
尤其是她看到,苏殷在那里早已泪水涟涟,苏亶、苏勖兄弟两个就是奔着苏姐姐的关系才来的。
苏殷就是因着自己的态度,至今未与高峻亲近,此事已让柳玉如有了过多的不安,那么今天柳玉如就不便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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