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俱怀逸兴壮思飞3 (第5/5页)
看到他们的反应,鱼同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作为想象中的佛门祖庭,教门圣地,居然连一个有点像样气节的人物都没有,实在有辱门庭,普通僧众之中,也只有一些非暴力不合作的存在,被抓走时只会高颂佛经,连激烈一点的肢体反抗都没有。
但又庆幸的是,这些当地僧众如此的贪生怕死,风气如此的懦弱无谓,从长远掌控上说,无疑是一件好事,起码事先一些为了防止激起太大反弹,而需要颇费周折的婉转手段,就可以省却了。
或者说长久以来的佛门末微,让这些佛门已经习惯了用权谋和心计来维持自己的权位,而对于来自血与火的吃果果暴力手段,就不免要手足无措,彻底失声了。
最后,
只有对大唐最为恭顺的,两位北请唐兵的带路党大师,及其所属的僧团派系,才被允许留下来,他们将继承那烂陀寺的遗泽,将唐军击破的附近数国之地,合并成一个新兴的佛法之国。
当然这个表面上由僧团,进行统治的新生国家,是需要唐军武力支持,才能稳定存在的。
“金宝珍藏,堆如山积。”
“破那烂陀,所获甚丰”,历史中直接描写只有这么聊聊几个字,但我们可以从侧面的间接旁证,略微窥探一二,成千上万参与这次远征的士兵和藩属部众中,绝大多数人拥有了一夜暴富的身家,而大肆在北印度买田置业,营造起大小不等的宅院,蓄养数目不等的奴婢,最终在退役后,变成大大小小的种植园和田庄、工坊新主人。
以这个年份为转折点,古代印度的历史,逐渐成为了华夏历史的寄生分支,所有对新统治者不利的言论和典籍,都再也难以流传下来。
那烂陀寺的易手,也意味着,自雅利安人征服古代天竺之后,沿袭了数千年的种姓制度,在唐人治理下逐渐崩溃的开端和前兆。
《乱世激流——古典时代与后犍陀罗时代的路口》
“当时的佛教,太过于哲学化,可以说是学院式传统。它的传统中心是在各寺院大学,而不在人民大众之中。当大学被毁,它传承的传统力量也就破灭了。
另一方面,群众不易懂得深奥的哲学,看不出佛教与印度教有什么不同,他们以邻居崇拜印度教诸神的单纯忠诚来崇拜佛陀和诸菩萨。
假如缺少博学此丘的指导,居土佛教就会混合于印度教多彩多姿生动活泼的地方性崇拜。等到佛教寺院被回教徒铲除,僧侣逃亡国外,佛教自然在印度消失。
一方面古典佛教的主张,打破了既有的社会秩序,却没有像东土佛教建立取代性的新社会秩序,而是继续在就有婆罗门体制的惯性下,继续发展。
另一方面原始的佛门,过于轻视妇女的地位,认为女性比男子更加无法得到救赎,使得佛教传统无法在家庭生根。”
《古印度佛门衰败根源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