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无伤者和双王会 (第5/5页)
这个决定似乎并没有在那些拜占庭军官中引起太大的反响,塞利斯人在海上有强大的商业运输能力,让帝国的海上贸易的领域有更多的选择,也决定了帝国可以从各行省的运输船队中,抽出更多的精力和资源集中扩充海军事业上来,同时还意味着一旦军团作战不利,还要借助他们的船队保持一条后路。
虽然,这些塞利斯人善于收刮的名声,也许会让罗马城及其附近的地区遭到不小的劫难,但是相对整个被意大利的得失,却也不算什么了。
“愿上帝保佑罗马。。”
西维尔亲率先吻藏有他女儿头发的圆环十字银链,在他的带领下一干将领虔诚的同声祈祷道。
“还没为西尔维亚找到一家足以匹配的托付对象前,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口诵着上帝之名,他却想的是花冠之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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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山战场,某处
尸骸狼藉中,法兰克人的尸体像是层层叠叠堆砌的骨牌,呈现一个圆环,包围着一个小高地,踩着因为尽头血水,而变得颜色深重质地松软的泥土,越过盾牌和皮脆刀枪拼成的防线,
全身戎装披挂的查理曼,看到了和法兰克人勇士死死纠缠在一起的,是一些长相特殊敌人,他们的长相和武器更类似东方的游牧民族,但在气质和服饰上又有所不同。难道拜占庭人又征召新的游牧民族雇佣军。
就是这些敌人,让清剿残敌的法兰克人折段了至少五面千人队的战旗,最后还是动用了缴获自罗马人的扭力弩炮,才打开缺口,用人数淹没了这些敌人。
当然,他并不知道,而这些人死战到底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语言不通,而几名翻译都死在败退中,结果误会重生之下,突围无望就是唯一的死局。
“给予无名敌人应有的敬意,准许他们体面的被掩埋。。”
查理曼转身下令道。
在他眼中这些人的战斗意志,已经足以与历史书上罗马全盛时期那些最精锐最有荣誉感的军团老兵,相提并论了。
这一刻他并没有想到,眼前遭遇的这些敌人,并不是他日后战斗生涯中的唯一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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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于是稍停后,我们把金陵城中有点来头的寺院都逛上一圈,布施不少香油钱出去,也留下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涂鸦和留款,当然看在那些一串串大小银宝的份上,那群大和尚老和尚中和尚,明显世俗化很透彻的,也只能捏鼻子认了,比较热情的家伙则一而再亲自相送出山门,表示以后有空再来,还要拿石碑勒成题记,以彰善举。
在正果寺吃过全素雕果的午饭后,然后,
坐在在金陵城的茶寮里,泡上钟山泉水煮的润州狮峰茶和光州团茶饼子,一壶只要十五个大铜宝,随送卤干、醋泡海米、蒜煮花生仁、梅菜干四小叠。
一边饮茶,一边听说古评唱,这是一种北方流传过来的娱乐方式,主要素材是才子佳人,将相王侯、市井传奇之类的悲欢典故。而金陵的茶寮师傅,在北地讲古的基础上,加上当地流行的唱说之词,以增加艺术性和趣味性,
最常见的,就是截取某个历史片段,然后加以夸张的语言加工和修饰,并夹杂插入一些自编的群众喜闻乐见的YY小段子,以娱人娱己。
这也是金陵当地,小有身家人士或是殷实之户,消闲度日,消磨上大半天时光的去处。而这个时光,没了可接的活计,雨檐下台阶上也坐满了贩夫走卒之流,虽然没法登堂入室目睹,但是化几文讨碗漂着粗梗的洗茶汤,听听内堂传出的声响,还是不错的,他们虽然衣裳褴褛,但是屏气凝息的神情比茶客们还认真的多。
坐在位置上好的小阁上,薄纱素幔的帐子被放下来起来,遮住了里头人的面容。
油水清淡的素斋显然消化的很快,小丫头她们觉得不过瘾,各自有叫了盐水豆角、切干丝、五项蚕豆、芝麻团子、韭黄小卷、茶粉糕、糖藕片等吃食一大桌,甚至还有一大碗赤豆酒酿糯米圆子,和用江米水、葡罗汁、甜菜头酿制的三酸饮子。
微微豆香浮沫苦尽泛甜的茶水,从舌苔味蕾上流淌而过,在喉咙弥溢出足够的香气后,变成肚子的一股热融融的清气,让饱食泛乏的身体一下从内部清醒过来,耳边是绵软南音金陵腔的唱作故事,一唱一句,一颦一举,都撑满了江南水乡流淌千年的韵味。
眼下正在说的是《定西记》
只是半道插进去听了一会不由让我笑了起来,说是薛仁贵的后人征定西凉的故事,但却在情节上影射不久之前发生的吐蕃之战。
其中自然免不了一些类似“危急时刻,将军一吼赤岭断,百万藩众尽做鬼”“汉家将士感动天地,夜降天龙八部助大破敌营”“大将军乾坤借法,神雷击灭西凉宰相”“诸葛武侯显灵星宿川,困的数万番军不得寸进”“元帅立碑海心岛,定死地龙,截断藩胡数百年气数”明显被神话的段子,倒也很能调剂情绪,
虽然还不乏一些“西凉番人浆食载道,献妻女以迎王师”“汉军将士身体力行安抚藩妇”“按军衔上”之类,让女性也脸红耳热的隐喻段子,但还是让小丫头她们听的津津有味。
只有有些东西编排的实在让人无语,比如拜服在征西元帅胯下的,女儿国国王和公主母女姐妹花什么的,让小丫头他们听的乐不可支,不是抱着肚子哧哧笑,就是憋着脸上笑意,死命拿眼睛瞟的我直翻白眼。
古代人民群众果然并不缺乏想象力,只要有足够的素材,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啊。
我忽然觉得应该回去给那个魏元坤好好算算帐,毕竟其中一些细节只有从征之人才会知道,这是远处响起锣号声大破了午后的宁静,随即我看见湿润的街道上,大队的旗牌仪仗,穿街而过,正向这里而来,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由用新买的彩绘扇子,捅捅趴在桌子上嘿嘿笑的浑然不觉的小丫头,
“喂喂,我们又该转进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