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四,笛声相思灯下孤,寒夜长街人已变
地狱魔王突然对这人很同情。眼角带着笑意,盯着这个人,那眼神在说:“一个人独饮最易醉,我那边有下酒的菜,不妨过去同饮?”
那人又吞下几口酒。看了地狱魔王一眼,突然跳将起来,大骂着说:“你算什么东西?怎配跟我一起喝酒?就算你再买五百坛酒送给我,也休想配……”
骂到这里,突然停住,就像突然被人捏住了喉咙。
地狱魔王似乎也已怔住,那眼神在说:“你……是你!”
这人突然“砰”的将酒摔在地上,掉头就跑。
也许只为听到“酒鬼”两个字,所以才转头去看。
只见一个人抱着个酒坛子,虽已被打得躺在地上,还是死也不肯松手,拼命地喝酒。
一个腰上围着块油污遍布的围裙的老头子,嘴里骂个不住,手上打个不停。
地狱魔王暗暗地叹了口气,走过去。他将手放在老头肩上,那眼神在说:“酒让他喝,钱算我头上。”
老头立刻回头,盯着地狱魔王的眼睛看了会儿。
地狱魔王立刻追了过去,嘴里急得发出两声狗叫。那眼神在说:“等一等……兄台莫非不认识小弟了吗?”
这人跑得更快,大声说:“我不认识你,我喝谁的酒也不喝你的酒……”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眨眼间都已跑得看不见了。
无论是谁,都会以为他们有毛病。
骚动立刻停了,手也停了。
躺在地上的人连站起都来不及,捧着酒坛子继续往嘴里倒。酒倒得他满头满脸,他也不在乎。
似乎他宁愿将自己醉死在酒里,也不愿停止喝酒。
若没被人伤透心,一个人又怎会变成这样?
倘若不是多情人,又怎会被人伤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