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3/5页)
齐润回头问他娘,“怎么不带我去?我也要去玩。”
“去地下陪你曾祖母去了。”齐君昀抱着儿子抬脚进门,他看来是那么的平静无事,只是在越过门槛的时候,他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住了,抱着怀中的儿子就往前倒去。
“哥哥……”国公夫人在他背后失声叫道,手往他伸,却是已来不及了。
仆人们也往前扑去,也是来不及了。
在即将倒地的千均一发之际,齐君昀抱着儿子一个翻侧倒地,他的头磕在了铺着地毯的地砖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闷响,还好小公子被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小腰跟脑袋此时卧在他的怀里正安然无恙。
“呀……”小公子这时候着急起来了,刚卧定就爬起来去摸他阿父的头,“磕着哪了?你磕着哪了啊,头疼不疼的?嘘,嘘,嘘……”
小儿子的安抚让齐君昀终是流出了眼泪,他捧着小儿子的小脸,告诉他道,“不疼,儿子,我的娘没了。”
齐润愣着了,他傻傻地看着他以为就是血流干了的都不会流眼泪的父亲,突地像是知道了他阿父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抬头“呜”了一声,真的痛声大哭了起来,双眼瞬间全是泪。
“呜,祖母,祖母……”小公子哭着七手八脚从父亲的怀里爬了起来,撒着腿往里面跑,“你去哪儿啊,你别去见曾祖母,你等等我嘛……”
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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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容氏是在初三傍晚走的,齐项氏当晚给齐容氏换好了新衣,当天晚上,她身边的老仆发现躺在老夫人身边的二老夫人也走了。
谢慧齐这才明白为何夕间二婶会笑着说“得麻烦你”了。
原来是有人走了,她也不想活了。
谢慧齐想想,竟不觉得意外,这完全是烈性子的二婶干得出来的事。
她曾听吃醉了酒的酒二婶指着婆婆道,“她什么都给我,我便什么都给她。”
遂她走了,她便把命也给了她,想想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只是苦了国公府的男人,一夜之间,最至亲的两个长辈弃他而去,而他只能束手无措。
初四这天齐国公咳嗽了一整天,咳出来的都是血。
这一整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再无婆母婶母帮忙的谢慧齐忙了一天,忙到晚上,在弟媳妇拿着勺喂她粥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一整天滴水未进了。
饶是脚不沾地忙了一天,居然不饿,谢慧齐苦笑着接过了弟媳妇手中的碗,一口气把粥强行吞咽了下去,哑着嗓着与和宁问,“大郎他们怎么样了?”
她要布置灵堂,要准备婆母她们的小殓,要吩咐人做丧物,要把她们生平最喜爱的物什全都归置好让她们带着走,还要给守着人不动的丈夫喂药,她今日忙的事太多了,都已经顾不上弟弟们了。
“没事。”和宁轻描淡写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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