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不可预测性

阿詹看着沈晏的背影，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有什么将要从黑暗中孵化了。

随即他打了个冷颤，忙将这种念头抛开。

就在阿詹胡思乱想时，他们行至大高玄殿永宗左门。

两侧楼门都是暖黄的光。

未靠近，边听一阵呜呜的哭声。

大景皇城两侧朱红宫墙高耸，夹杂着冰冷湿气的空气灌入肺中。

行走其中，穿堂寒风呼啸。

又下雪了。

雪粒子裹挟在风中，吹了沈晏满身。

靴底踩在石板上，脚步声有些孤寂。

一个戴翎羽盔的大汉将军，蹲在地上抹眼泪。

他生得把大胡子，哭时眼泪鼻涕一块掉糊了满脸，也不嫌丢人。

边哭，边往面前火盆里，投了几张纸钱：“你们两个兔崽子，运势不好。”

“出事就死了你们两倒霉催的，这找谁说去？”

“给你们两个浑蛋烧点纸钱，到了底下好喝酒。”

道旁的宫灯投下，沈晏的影子在朱红宫墙上被拉长。

阿詹并着几个侍卫，跟随在他之后。

阿詹跟随沈晏时间很长，今日能明显感觉到沈晏几日来的变化。

从沈之行中巫蛊之咒那一日起，沈晏周身笼罩阴沉气压。

这种低气压，在今日的宫墙上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