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户离京 (第4/5页)
陈新知道他说的是杨维垣,正好他就是御史,又是倒阉党的先锋,他来上疏是很可能成功的,陈新原本也打算维持杨维垣这个关系,毕竟自己担了那么大风险才结交下这么个人,平时当然要多多走动。
“这事倒是可以,不过那修生祠的奏疏应当是李嵩上的,如何能把钟道台拖下水?”
宋闻贤一脸奸笑:“奏疏是李嵩上的不假,不过那生祠的位置却是在水城中。”
陈新想了想道:“水城倒是海防道管得着,非要拉到一起也有些道理。”
“岂止有些道理,当年李嵩是登莱巡抚,他和山东巡抚一同上疏,修了两个生祠,一个在济南,一个就在登州,登州这个生祠便修在蓬莱阁旁边,熹宗赐名流鸿祠,这修建监督,都是钟道台忙前跑后,他被拖下水,正是应有之意。”
陈新也露出奸笑道:“如此一来,这几位大人的份子就都省了,可是万一新来的大人胃口更大怎办?”
宋闻贤不屑道:“换个大人又岂知海贸利润,连我们在做海贸都不知,一年送他一两千两银子,便要把咱俩待为上宾,哪像现在,还要送家眷过去。”
“宋先生说得对,那便请宋先生整理一下,写成文字,到时我找人送到杨御史那里。多出来的份子,定然要给宋先生一些。”陈新考虑了一下,眼下还是离不开宋闻贤,这人对官场和各地情况都了解,自己正缺这样的人,先拿钱收买着,以后时机到了,自然会跟着自己。
宋闻贤心满意足,孙国桢据说是阉党,如果钟大人一起垮台,可就一个大人都没有了,只需要稍微花点钱,收买几个水师将领,其实和现在的作用是一样的。每年再给新来的大人孝敬一些,仍然会省出一大截。所以钟道台是一定要打到的,要怪就怪他份子拿得太多。
宋闻贤高兴过后,又觉得不是太放心,对陈新道:“陈兄弟,咱两可是一条船上过来的,万一参不倒钟道台,谁以后也休要提起此事。”
陈新指天发誓,绝不泄露任何机密。宋闻贤还是比较相信发誓,放下心,,还是想起刚才的事,“咱们两手准备,你结亲的事可不能拖,临来的时候钟道台可是叮嘱过的,让我一定要带回去登州。这些能在地方做官的,在京师也都有点门路,万一钟道台不倒,我们还是要在人家手下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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