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做梦 第99节

好像什么……也不是。

称不上朋友，算不上同学。

一切定义普通男女关系的词汇用来形容他们，都显得古怪与不相宜。

只有情人，恋人。

才是应该把杜窈与程京闻这两个名字捆绑的纽带。

起身，把手机充上电。

里头叮叮当当一串儿的消息跳出来，杜窈没有看。一腔冲动驱使，径直在拨号盘打下一排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在点下拨号的绿色按键时又犹豫。

要说一些什么呢——

想你了？

杜窈往沙发上一倒。

屏幕上白荧荧的光，蹭过她耷拉的眉与唇角。把一双病气的眼里照出三分水雾。

无端有点委屈。

不想再和程京闻打太极了。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烦他，抱他，亲他。

杜窈咬一下嘴唇。

刚喝过水，还润。只是先前干裂的口子还在，用力，有一股很淡铁锈味。

生病带来情绪里的多愁善感。

她不禁想。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要一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