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做梦 第30节

明明是她先不要程京闻的，明明是她先抽身的。凭什么到最后还惦念这段感情的，也还是她。

杜窈吸了吸鼻子。

“没什么，你就当我胡说八……”

“没扔。”

杜窈要走的脚步顿住，懵懵地看他。

直到话最后半句，都捎上了哭腔。

杜窈不知道这股情绪从何而来。

像是好几天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火山喷发似的冲出来。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正哭得抽噎时，听见程京闻无可奈何的声音：“你在说什么东西？”

“哪只眼睛看见我扔了？”程京闻捏了捏眉心，“都在房间里，没兴趣替你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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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思绪一片空白。

程京闻关上驾驶座的门，食指挂着串车钥匙，转一圈，无机质材料碰撞，发出窸窣的脆响。

五分钟前。

他是一点不记得了。

杜窈瘪着嘴，水还在眼里打圈转。深呼吸一下，试图平复情绪。

丢人。

这样看，分明只有自己还在对过去耿耿于怀。一点细微的小事，也能联想到好几年前的种种。

可是，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