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7.第1217章 平卢

因此还不等淮军的大队人马到来，这些被放弃的城邑据点当，已经迫不及待得对负责前哨的游骑和先兵，各种举起了白旗而开门以待；当然了，这也有因为地处河北大平原，实在是一马平川而无险可守，逃也没处可逃的缘故。

而且据守在这些地方，主要还是那些三流的州下土兵、弓手之流，虽然装备落后而很有些保境守土的悍勇，但实际的战斗意志和持久韧性都不怎么高，一旦被集火力打开城防缺口或是轰破城门之后，很容易士气崩盘、惊炸呼啸而散；大多数都是脱了号服和丢弃武器，躲回家里去装成百姓了。

而作为落城之后的相应惩罚和对策，是按照他们抵抗的力度和坚持的时间，地按照人口例抽走相应的青壮年，集体押往后方在防戍军的监管下，充为修缮道路和营建粮台所（兵站）的现成劳力。剩下的金氏老弱妇孺居多，算是放在哪里任其自生自灭，也生不出什么是非，翻出不什么大风浪来了。

其自然也有反抗和逃避的实践和例子，只可惜他们既抵挡不了淮军阵战的铳炮和掷弹，也逃不过骠骑兵和猎骑兵的追击，在大军过境的绝对优势碾压之下，大都无一例外的变成挂在城头的新旧首级了。

但到目前为止已经打下来的涿州、易州、良乡、固安、武清、安次在内七座城邑当，并未见到预期当主要几只平卢军马的旗号，或者说他们甚至连清野坚壁的都做得不怎么样。

然后是位于渝关、白沟等十一处望要折冲的镇防军，同于内陆的团结兵或是延边的守捉军，其又按照装备和训练程度，分为甲军、马军、步军三部分，其甲兵顾名思义属于较精锐的部分，马军为无甲轻骑，步军同样少甲而以弓弩手居多。

以州县为单位的土兵和马步弓手，照内陆地方的团练、乡兵，规模按照所辖地境大小不等，分布在山内的幽州、蓟州、妫州、檀州、易州、定州、恒州、山外的莫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云州。

此外还有一些铺军（军驿）和巡丁，不过数量和规模小得多了。不过在燕地有个特点，是世代屯田的军户子弟遍地，而无论是镇防军还是土兵、马步弓手，都是人人都能射而闻名，而相较河北、河南等其他地方的备马率较高。

不过在这些年实际遭遇和接触的表现当，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当然了，格局沧州地方部队的反应，这些时常相互袭扰的平卢兵，一个“韧守长射，腿长善跑”的评价是差不离的。

“报。。（北）清州已下。。”

以至于在我行进的途，经常可以见到部分被焚烧后的田野，以及更多还未收割的麦穗和栗米，成片高粱构成的青纱帐，这么散布在旷野之而无人理会。

突然一声例行的传报打断了，正坐在车台一边享受三枚裙甲下隐秘的温暖，一边故作眺望战情态的我，已经渐渐飘远的一缕思绪。

我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城池，烟熏火燎过的垛口，已经插了淮军先手部队所特有三条火红叉尾的风雷旗。

而且从城池外观的完好度看，连事先准备好战斗工程兵都没有出动，已经被打破了这处州城的城防，和城继续坚守下去的士气，此进入到扫荡溃亡和收尾的阶段。

事实，这也是如今这一路进兵过来所遭遇的常态和惯例了。

因为连年征战的折磨和消耗，而地方兵力寡弱的缘故，最初预期当的步步为营和节节抵抗的事情，并没有能够发生；似乎敌人的主要抵抗力量，都集在了州城为代表几个更加坚固的大邑里，而完全放弃了那些外围的县邑和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