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耿纯下马麾军行(上) (第3/5页)
兵马很快集合完毕,顶着炎炎烈日,这千人的郡兵个个挥汗如雨,继续踏上行程。入夜后,行军也没停下,张黑叫兵士们打起火把,星夜兼程。行至次日上午,终於到了乘氏城南。
乘氏县寺已经提前接到张黑的通知,县宰冯达、县尉沈胜等在城外迎接。
两下见面,张黑刚1下马,来不及行礼,就劈头问道:“曹贼部到哪里了?”
冯达是个干瘦的老头,也不知是因闻曹幹部上万兵马来打,把他给愁的了,还是他原本相貌就是如此,看着愁眉苦脸的1副模样,他干巴巴地说道:“张公,曹贼前锋距我县东界,——半个时辰前的最新军报,已经不到2十里地,估计下午,最迟傍晚前,就能到我城下。”
“城中守备可做好了?”
冯达说道:“守备是已做好了的。早在闻得曹贼在戚亭大举募兵时,我就已经令我县中谨备。”扭脸看了眼边上的沈胜,说道,“唯有就是、就是……”唉声叹气,晃脑不止。
张黑问道:“就是什么?”
冯达说道:“没什么了。”
张黑怒道:“有什么你就说!曹贼部就将来至,你还吞吞吐吐的作甚?”
冯达不是不肯说,是没法说。乘氏县的这位县尉沈胜,不是正经升迁上来的官儿,乘氏县尉此职,他之所以能够得任,是通过“走后门”得来的,他在朝中有个小靠山,平日贪墨受贿、盘剥士民、吃兵血,此公是把好手,可在军事上,他却是1窍不通。冯达刚才想说的即是“唯有就是沈胜什么也不会,名为县尉,毫无用处”,但这话,他却又显是没法在沈胜面前说出。
被张黑这么1逼问,冯达没办法,只好换了个说辞,委婉说道:“张公,唯有就是,我县中县卒的士气不高。不过还好,张公率郡兵及时赶至,张公威名,我县中久闻,想来我县卒士气,当是能够因此而得提振!”朝停在官道上的张黑带来的郡兵队5处张了张,说道,“张公,前日郡府下文,告喻鄙县,说是张公率了郡兵千人,来增援我县?”
“不错。”
冯达又唉声叹气起来,说道:“唉,府君明知曹贼可能将会来犯我郡,怎么只给了张公千人?”
“怎么?你以为凭我部千人,犹不足抵挡曹贼?”
冯达说道:“张公勇冠3军,威震我郡,有张公在,我当然是放心的;可情报中言,曹贼此来寇境,其众达有万余,我县守卒不到两千,即便加上张公带来之此部千人,总计也还不到3千。不足3千之卒,抗击万余之贼,曹贼近来连战连胜,又是出了名的狡悍,唉、唉……”
张黑皱着眉头,说道:“冯公,有话你就好好说,1个劲儿的你叹什么气?”
“我是担心啊,哪怕是有张公你在,只靠咱们两部合计的这不到3千守卒,只怕亦是难以挡住曹贼。万1乘氏守不住,我失地丢城,被朝廷处罚,我没啥话可说,可乘氏1旦不保,曹贼部就能长驱直入,我郡之其余诸县就也将受贼侵害矣。到那时候,我岂不成了我郡最大的罪人了么?我在乘氏为宰已然两年余,两年多中,日受乘氏百姓供奉,到头来,我却不但不能保鄙县百姓平安,更而且累使全郡百姓遭受贼害,1思及此,我心不安甚也!张公啊,……”
张黑说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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