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挖坑填坑 (第2/5页)
茅庚前世对于坐海船都不怯,坐内河船就更不在话下了。茅庚这身体更棒,从上船的那一刻起,茅庚就开始制订教学计划,务必要将王小哥儿调教过来,最好跟着自己的教学计划一直学下去,学完这个学那个,根本不要有机会去想找那子虚乌有的师伯才好。
王老夫子虽然对未能前去临安不满,一开始还有些迁怒于茅庚,但是日子一长,见茅庚用心教王小哥儿,所教的那些算学,许多竟然是自己闻所未闻,慢慢地,王老夫子对茅庚的态度也有了好转。
不过王老夫子对于茅庚的师门还是将信将疑。
这一日,王老夫子已经习惯坐船,不再感觉不适,一时兴起,便口占了一首诗,待茅庚授课完毕,腾开桌子,王老夫子便奋然提笔,将一首七绝写了下来。王先生、茅庚和王小哥儿站在一边,看王老夫子一挥而就,茅庚觉得其诗不过如此,无非山河破碎,感慨国恨家仇等等,意境算不得上乘,只是一笔字写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功力显是不凡,在后世便是当之无愧的书法家。不过在大宋,可能是因为像王老夫子这样书法有功底的人太多的缘故,王老夫子这手书法未必能够排得上号。
茅庚走出船舱,只见此时江面转为宽阔,浩浩长江水不尽东去,清水流,浊水流,清浊都在流,时光也在流,上一刻的思绪也在流逝。世间多少污浊和清濯,多少悲欢与离合,就此随风飘逝。极目江天,一时感慨良多。茅庚一不会写诗,二不会填词,自己能够想起的诗词也就是那些个有名的唐诗宋词,至于唐宋以后的诗词,自己能够记得的可谓凤毛麟角,毛大人的诗词记得些,能够记全的也不过几首而已,再说此时也断无抄诗据为己有的心情。
茅庚此时见景生情,想起南唐后主的词与后世的曲子,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茅庚唱着唱着,便不知不觉代入靖康二帝,想宋徽宗多才多艺,竟然落到那步田地,一时唏嘘不已,忍不住将歌又唱了一遍。
唱完之后,只听身后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茅哥儿,这曲子是你写的吗?你写的这曲子与流传的《虞美人》词牌的曲子大不相同,却说不出的感人。茅哥儿可否教我?”
茅庚一看,见说话的是王小哥儿的大姐王沁言,随她一起的便是王家的二姑娘王沁吟。
茅庚闻言心中荡起一丝喜悦,但随即又生起一丝黯然,自己倒是会哼许多歌,不过跑调的时候居多,而且歌词很多都记不齐全,更不要说什么弹琴谱曲,所谓“没有音乐细胞”大约就是专指自己。
茅庚苦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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