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种海藕 (第4/5页)
虎豹生来就是吃肉的。他们不可能去地里种出肉来,所以咬到谁就是谁倒霉。怪它们吗?不怪。以科学的分析,他们捕食的往往是老弱病残,再根据鲇鱼效应,虎豹出没之处的羊群肯定要比没有虎豹出没处的羊群健康。这再残忍也仅仅是生物链的一环。
可有人就是要逆天而行,宣扬民主啊、和平啊、平等啊、人道啊,这乱七八糟的狗屁东西!这种绵羊道德和处世之道全是垃圾!我一直坚持不能拿羊的道德要求老虎。羊吃草,老虎也能吃草?
纵观人类历史,从上一个文明到这一个文明,整个人类思想史的交锋,本质上就是虎豹道德和绵羊道德的交锋。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不同的人,对这两种道德或者思想都有不同的描述。有的时候前者叫做贵族派,后者叫做平民派;还有的时候,前者叫做专.制,后者叫做民主;还有的时候,前者叫做保守主义,后者叫做自由主义……
不管叫什么,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所有民族的伟业和财富都是前者积攒的,而后者只会以民主为名、自由为名、平等为名,把前人积攒的财富消耗一空,边享受还以他们的绵羊道德进行批判,什么屠夫、什么独裁、什么刽子手、什么几数千万。听得我不是发怒而是好笑,森林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羊来当家作主?他们做主菜还差不多,就是膻味太重。”
说着说着对美战略,不想杨锐却说起了思想史。可王季同知道如果不能思想上说服他,那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他以退为进道:“那布尔什维克呢?他们算老虎还是算绵羊?”
“布尔什维克……”杨锐没想到王季同问这个。不过也是,世界经济危机一起,全世界的知识分子都对卢布张开了大腿,全推崇起共产主义来了。他道:“布尔什维克当然只能算羊,却是一群发了疯的绵羊。他们为了实现羊类的共同理想,打算披着虎皮、模仿老虎的方法行事,结果……,最后羊还是羊,发了疯也依旧不改羊的本色——外厉内荏不说,且很容易退化成虚伪狡诈、不敢负责的官僚。从斯大林到……”
赫玉米的名字从杨锐心中淌过,他转折道:“托洛茨基倒没有什么羊膻味,革命再革命,一直革命到死。这也算革命贵族吧。即便不是贵族也应该是骑士。”
“纳粹又如何?”王季同听杨锐唠叨,走累了的他找了张路灯下的椅子坐下了。
“纳粹?”杨锐也坐下、点烟,他抽了一口才道:“纳粹打个比方,其实跟堂吉诃德最像了。他或许是贵族。最少是破落贵族,可问题是他不但脑子有问题,衰败的门第也让他没能得到传承,反而学会了一些下贱招数,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就变成了一场表演秀。这是一只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爪牙、没有强者做派的老虎在发神经病。也是被绵羊道德淹没的老虎最后之挣扎;再之后,老虎就绝种了,只剩下一张皮和一些或好或坏的传说——当然是坏的多。”
说完纳粹,杨锐又说美国,“美国共和党是老虎,民主党是绵羊。讲法理、说民主,肯定是民主党赢,但打起来却是共和党能打。”
杨锐终于说完了,王季同道:“竟成,老虎有老虎的想法。可想法再好,也要羊来做。国力有限,要是打下去下面的羊觉得仗不能再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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