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我没有母后 (第5/5页)
软枕头依旧凶恶的看着她,褚玉不由的挥一挥手道:“软枕头,你且放手,秀儿姑娘可能真不知道。”
“……呜呜,褚爷,今日我也是被逼的,有人抓了我的小侄儿逼儿把你哄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那人要我哄你来做什么,呜呜……褚爷,我对不起你,我恩将仇报,我……”
麻子姑娘惭愧的哭的呜呜咽咽。
“你回去吧。”褚玉挥了挥手。
“可是我的小侄儿。”麻子姑娘不肯轻易离开。
“软枕头,你随秀儿姑娘去一下。”说着,褚玉从身上解下来一个绣着小老虎的香囊交给软枕头道,“那人看了这个自然会放了秀儿姑娘的小侄儿。”
软枕头听得一头雾水,并不肯轻易离开,只道:“我只负责保护褚爷。”
褚玉伸手指一指君北衍道:“有他在,我没事。”
软枕头深受重创:“褚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褚玉眼里抬头望她道:“还好,我不怎么嫌弃你,也相信你。”
“比这他,你更相信谁,更嫌弃谁?”软枕头拿剑指了指君北衍。
褚玉默了一默,半晌说了一个字:“你。”
软枕头立刻兴抖抖的离开了,走到一半,他这榆木脑袋方想起自个的问题问的不对,褚爷答的也不对。
他想回头再问,怎耐麻子姑娘心急如焚,拖着他直往前奔。
他二人一走,茶楼的雅间里独留下褚玉和君北衍二人。
褚玉的脸色却渐渐的暗了下去,静静的盯着芋枣糕发了一会儿呆,良久,方悠悠的抬头看向君北衍道:“你说,懿德太后突然冒出来找我究竟何事?”
“她是你母后,思儿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君北衍特别认真的看着褚玉的眼睛,特别认真的问道,“只是你张口就称懿德太后,却不愿叫她一声母后,究竟为何?”
褚玉对那个懿德太后根本无感,她又不是她母亲,她叫不出口,况且她脑海里有朱玉的记忆,这个懿德太后对朱玉特别不好,不仅不好,简直算是冷酷无情,她都消失这么久了,这会子又找上她能有什么好事。
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事业做强做大,这个懿德太后就跳出来了,她根本也不想见她,更不想被她再牵扯到什么宫廷争斗之中。
宫斗文她看多了,她深觉自个不块宫斗的料,所以才选择离开皇宫。
她都打算抛开朱玉的一切过往了,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在这异世活着,这个懿德太后怎么就又冒出来了呢?还搞出这样一出绑架的事来诱哄她出来。
她冷笑一声道:“我没有母后。”
“唉!”君北衍悠长一叹,“你不想她,她却一直惦记着你。”
褚玉立刻就沮丧起来,她一点也不想认这个懿德太后,可是毕竟人家是原主的母后,她与她之间有着最深的血脉亲情,她怎可能就此断的干干净净,她哀叹一声拿手撑住腮很是气恼道:“我要她惦记做什么,她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君北衍沉默半晌:“你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出她找你是为什么。”顿一顿,他的眼睛忽然怔怔的盯住她,琉璃色瞳仁里映出她漂亮而可爱的小包子面孔,眼中微泛了一丝丝涟漪,低低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坐上龙椅,一统天下?”
她有些气恼的瞪着他:“我看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分明就是充当狐狸皇帝的探子来的,你想得到什么答案,我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你在这里问我这些话,难道就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这些话我自然不会让不该听的人听了去。”君北衍自倒了一杯茶,将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眸光微微向窗外飘去,窗子上正立着一只未知名的小鸟儿,他呆了呆,悠悠道,“难道你只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可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双眸子却是魅的惊人。
褚玉微微一滞,不可否认,此刻的君此衍的眼神不仅魅,于魅之外还透着一种真诚,若放到过去她或许会毫无戒备的相信他的这种真诚,可是,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他了。
她撇了撇嘴,冷嗤一声:“我可没有翅膀,做不得渺万里层云的鸟儿。”
“玉儿。”他又唤了她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如卷过层层松涛的细细微风,“只要你想,我愿成为你的翅膀。”
褚玉心中一个激灵,突然肌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君北衍背叛朱玉的事她始终不能忘怀,她倒不在意丢了什么江山,她在意的只是君北衍处心积虑的背叛。
他能背叛一次,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她总觉得他对自己是别有居心的,至于居心是什么样的,她无法看的分明。
相比较于狐狸皇帝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其实她更怕君北衍这种笑里藏刀式的阴诡,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看清他,更加斗不过他。
她捏着手中茶盏,目光狐疑而又讥诮的看着他,轻笑一声道:“别叫我玉儿,我跟你没那么亲近,还有我不想做什么鸟,与其渴望那些无法企及的东西,不如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
君北衍浓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叹息一声笑道:“你倒是个务实的人。”
褚玉瞥她一眼:“你又不是到今天才认识我,我本来就是个务实的人。”
“玉儿。”
“叫褚爷。”
“又使小性子。”
“老子从不使小性子,叫老子褚爷。”
“好吧,褚爷。”君北衍温言一笑,“如今你一人在外,也该有些防身技能才是,你总不能让那个软枕头做你一辈子的保镖吧。”顿一顿,低低笑道,“不过人家一直拿你当相公媳妇,想来他是愿意的。”
褚玉白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睫,想一想,君北衍说的很有道理,做为一个分手大师没点防身本领是不行的,所以近日,她一直苦练《摄魂引》,只是练到了瓶颈之处,师父给她的乐谱有几处她实在无法渗透。
她正皱着眉头,君北衍淡淡一笑道:“如果你在练琴上遇到任何难题,尽管问我。”
咦?他怎么知道自己练琴?